“叩谢燕王殿下!”
“叩谢燕王殿下为我等做主啊!”
哭喊声,叩首声,感激涕零的呼喊声,几乎要将府衙的屋顶掀翻。
朱棡站在堂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阻止。
他知道,这是百姓们积压已久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
次日。
通往东市街口的道路,被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自发地前来,他们要亲眼看着那个祸害北平多年的恶霸,人头落地。
当披头散发的吕冒被押上囚车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臭鸡蛋,正中他的脑门。
蛋黄与蛋清顺着他污秽的头发流下,狼狈不堪。
下一刻,无数的烂菜叶,臭鸡蛋,甚至石头,雨点般地砸向囚车。
“打死他!”
“我儿的命来!”
“畜生!你也有今天!”
咒骂声不绝于耳。
吕冒被砸得蜷缩在囚车角落,双手抱头,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午时。
监斩台上,朱棡一身玄色王袍,面无表情地端坐着。
他看着刽子手将吕冒从囚车里拖出来,按跪在行刑台上。
时辰已到。
朱棡没有一句废话,只是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斩!”
令牌落下。
雪亮的鬼头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寒的弧光。
噗嗤!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在空中翻滚了两圈,重重地落在地上。
腔子里的血喷出数尺之高。
吕冒的无头尸身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哦!!!”
围观的百姓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无数人相拥而泣,无数人对着监斩台的方向拼命磕头。
北平的天,好像都因为这一刀,而变得清朗了许多。
然而,朱棡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吕冒死了,但他的罪恶还没有被彻底清除。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朱棡将所有与吕冒案相关的卷宗,全部重新审理。
那些曾经包庇吕冒,为虎作伥的官员。
那些帮着吕冒欺压百姓的爪牙。
那些经营着非法青楼,逼良为娼的老鸨和打手。
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