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开启。
视野里,每个人的头顶都浮现出一团模糊光影,那是系统标记的“罪证共鸣”。贪墨、侵占、走私、吃空饷……一条条红线从他们身上延伸出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随手一抓,三卷账册从袖中飞出,啪啪啪砸在殿心石砖上。
“兵部李大人,三年前南境军粮短缺,实则您把七成拨款买了宅子,就在城南柳巷十三号,地契藏在佛龛夹层。”
“户部王侍郎,您侄儿名下的三十顷良田,都是强征民户所得,去年秋收卖了八万两,银票存于西市钱庄暗格。”
“还有礼部尚书大人——您女儿出嫁时收的‘贺礼’,足足装了六车,其中三箱是南海明珠,来源嘛……是某个被您压下奏折的海商孝敬的。”
每说一句,就有一个人膝盖发软。
到最后,礼部尚书扑通跪下,额头磕在地上砰砰响。
我没再看他们。转头对着皇帝拱手:“陛下,这税制该改了。”
语气平得像在问早饭吃了没。
可这句话落下,整个朝堂像是被人抽了筋。那些原本还硬撑的大臣,一个个低下了头。
皇帝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缓缓点头。
“准。”
当天夜里,第一批金牌就送到了。
阿骨打蹲在我房顶上啃鸡腿,边吃边念名单:“工部刘大人收到了,当场把金牌扔进灶膛,结果火苗窜出来烧了半间书房。”
“刑部周大人更绝,叫来家丁要挖地埋掉,结果铲子下去,底下全是白骨——其实是他早年冤杀的流民,跟金牌没关系,纯属报应。”
我靠在屋脊上,手里转着一枚铜镜。
镜面映着月光,照不出人脸,只有一行小字浮现:**退休快乐,奉旨颐养。**
背面刻着他们的罪状摘要,字细如蚊脚,但每一笔都戳心窝。
“你说他们信不信这是圣旨?”阿骨打咽下最后一块肉,舔着手指问。
“信。”我收起铜镜,“只要上面盖了玉玺印,哪怕写‘今日宜跳井’,他们也得排队找井口。”
他嘿嘿笑完,忽然压低声音:“那……接下来呢?真让他们就这么退了?”
我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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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我勾了下嘴角,“谁说让他们退了?是让他们——滚。”
阿骨打咧嘴,露出虎牙:“懂了,不留体面。”
第二天早朝,金銮殿空了七把椅子。
皇帝没问,也没派人去请。
他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