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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全招了不仅自己死,家人也得受牵连!
魏忠贤看着他的样子,对番役道:“拿烙铁来!”
一名番役立刻端来烧红的烙铁,烙铁尖冒着青烟,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离着几步都能感觉到热浪。
“张鹤鸣,最后问你一次,说不说?”
魏忠贤眼神狠厉,手里的拂尘都绷直了。
张鹤鸣看着烙铁,身体抖得像筛糠,却还是摇头:“臣……臣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
魏忠贤点头,“给我烫!让他尝尝,贪墨军饷的滋味!”
番役举起烙铁,“滋啦”一声按在张鹤鸣的手臂上。
“啊 ——!”
凄厉的惨叫响彻诏狱,张鹤鸣的手臂瞬间焦黑,冒出的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我说!我说!我全说!”
张鹤鸣疼得在地上打滚,铁链“哗啦”作响,“臣贪了五十万两!户部汪应蛟、工部黄克缵都参与了!每年漂没的军饷,我们三家分三成,还有内阁方从哲,也分了一成!”
魏忠贤示意番役停手,扔过纸笔:“把你说的都写下来,签字画押!要是敢少一个字,下次就烫你的心口!”
张鹤鸣忍着剧痛,用没受伤的手颤抖着写供词,每一笔都像在滴血。
写完后,他哆哆嗦嗦地签字,按上红手印。
魏忠贤拿起供词看了一遍,满意点头:“早这样,何必受这份罪?”
诏狱的烛火还在烧,魏忠贤捧着供词快步走出,坐上马车直奔大内。
乾清宫内,朱由校还在等消息,看到魏忠贤进来,立刻起身:“怎么样?张鹤鸣招了吗?”
“皇爷,张鹤鸣全招了!”
魏忠贤递上供词,“他自己贪了五十万两,还供出汪应蛟、黄克缵、方从哲,连蓟辽总督王象乾都参与了!他还说,漂没军饷是兵部常例,每年都要扣一部分分赃!”
朱由校抓过供词,越看越怒,“啪”地摔在案上,御案上的茶杯都震倒了。
“好一个‘常例’!这些蛀虫,拿着朕的军饷填自己腰包,简直该死!”
魏忠贤躬身道:“皇爷,兵部账本已经查清,供词上的人都能对得上,下一步,该动王象乾和方从哲了!”
朱由校深吸一口气,眼神冷得像冰。
“王象乾身为蓟辽总督,竟敢贪墨军饷!传朕旨意 —— 命东厂即刻去蓟辽,锁拿王象乾,押回京城审问!方从哲暂时停职,待查清楚再处置!”
“奴婢遵旨!”
魏忠贤躬身应道。
乾清宫内,烛火映着朱由校的脸,他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紫禁城,心里暗下决心。
这次一定要把这些贪腐蛀虫全清了,让大明的吏治,彻底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