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沈大人说实话。与沈大人联系的方式,是我从贺姐姐那儿巧问来的,贺姐姐对此事是一分也不知情。”

“我不敢牵连旁人,给沈大人的信要如何写,也是我独自想了许久,谁也没告诉。就连我的贴身婢女,也不知道今日我要见的是谁。”

她这是孤注一掷了。

沈瑞宇想到她寄来的那些东西,都是独一份的物证。若是他不理会,或是没看到,她便再也没了后招。

遇到事情便慌了阵脚,底牌轻易随便地交出来,如此轻率、莽撞,也确实符合一般闺中女子的作为。

沈瑞宇的疑虑打消了大半。

他抬起左袖,从袖口里拿出一支竹筒。

正是谢菱寄给他的那个。

沈瑞宇展开信笺,目光一行行扫过。

她送来的物件,沈瑞宇已经找人验过。

衣襟上有迷香的痕迹,虽然浅淡,但因为保存尚好,还是辨认得出来。

绣鞋上风干的泥渍与郊外林中的泥土相同,以时间推断,少说已经过了五六日。

谢菱突然找上门,沈瑞宇不是没有怀疑过她。

但是千灯节出事在前,太子被罚在后,若说是为了太子做伪证,又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这些东西。

谢菱的信上所言全都与她的信物能对上,也更加证实了真实性。

“具体细节,你都在信上说了,我不再多问。”沈瑞宇扬眸,盯着谢菱,这一刻他又是秉公执法的大理寺卿,眉眼间有着威重的压迫力。

“我只问你一句,信中所说,是否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