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不绕弯子,跟你明说了吧。”
“我就是想提醒你,李宗仪是二房幼子,他身旁有了别人你都忍不了,何况是房嘉言呢。他是独子,房大夫人不会容他乱来的……”
这话,几乎是没有留一丝余地的,把现实□□裸地摆在了她的面前。撕开,便是一道道鲜血淋淋的疤。
“姐姐,我没有想过跟他有未来啊。”璨如打断她的话,笑着看向她,目光清亮,“而且,我应该不会跟任何人有未来的。”
厅内寂静,茯苓默不作声地出去添茶,给她们留出空间。
这姑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说出的话无比洒脱,可高悦觉得,这对她莫名有些残忍。
末了,这姑娘还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吓着高悦了,连忙搂住她的脖子安慰她。
高悦默了片刻,长叹了一息,回抱住她。“那便不说这些了。你要开心,不高兴了就不理他,姐姐带你走。”
……
说实话,比起房嘉言,高悦其实更喜欢张元殷。
这不,今日一早,他便顶着他灿烂的笑出现在酒楼里,兴致勃勃地跟璨如商量起个小暖锅庆祝他高姐姐回家,美名其曰为她接风洗尘。
高悦真是会谢谢他,谁家接风不是做个宴,就他想得出来烫暖锅吃,怕不是他自己馋了才来缠他林姐姐的。
高悦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张元殷是家中幼子,身上没有兄长的责任那般重,又是个天生开朗的性子,若他们俩在一块儿,那决计是璨璨说了算,喜乐半生也不是不可能。
而房嘉言的身份,那便过于特殊了。房熙遗是内阁三大巨首之一,长孙的婚事,怕是连房嘉言的母亲都没办法全权做主。若是那姑娘最后一头陷进去了,吃亏的不还是她。
“张元殷,你别在我跟前晃,快去后边儿瞧瞧菜准备好没。”他真是过于活跃,又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就跟璨璨一样,尽捣乱了。最后被接风的人,反而给这俩起头的人忙活了一上午。
不过结局还是比较美好的,这大冷的天儿,还是暖锅偎贴,她们仨口味也差不多,无辣不欢,倒也是能一起愉快地涮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