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陌刀军统帅陈渊少校:所呈突袭方案,经军部联席审议,予以批准!现命你部,即刻按方案进行准备。所需八百骏马,已令北疆、西疆、中原各军区,就地挑选最强壮、最耐寒之战马,火速送往你部!马匹到位之日,即你部北上突袭之时!此战,关乎国运!望你不负‘军争陷阵’之名,挽狂澜于既倒!”
命令读完,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鸳鸯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大哈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默默停下了擦弩的动作,看向陈渊。
李振华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陈渊:“将军……军部,这是把整个北疆,不,是把整个华夏的命运,都压在我们身上了。”
陈渊缓缓站起身,他走到窗前,看着校场上正在刻苦训练的士兵们。阳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却映出了一片与他年龄不符的沉凝。
“不是压在我们身上。”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陌刀劈砍空气,带着金属的颤音,“是压在我身上。”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将领。
“传令下去:全军进入一级战备,从今天起,所有训练,按极寒地域作战标准执行,增加负重,我要从你们当中挑选八百人跟我北上。”
“是!”四人齐声怒吼,胸膛起伏,眼中燃烧着战意。
命令传遍整个龙泉山大营,士兵们虽然不知道具体任务,但所有人都明白,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要来了。
各地挑选的战马,开始一匹接一匹地送达,这些马匹果然雄骏异常,肩高体壮,毛皮厚实,马蹄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它们被集中在一起,由专门的士兵照料适应。
陈渊每天都会去马场待上一会儿。
他抚摸着一匹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脖颈,那马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
“这次要靠你了。”他低声说。
三天之后,第八百匹战马,一匹来自北疆的赤红色高头大马,被牵进了龙泉山大营。
陈渊看着眼前这匹神骏的赤红战马,又扫过马场上那些静静伫立、如同雕塑般的八百匹战马,它们汇聚在一起,无声,却散发着一股即将奔腾的恐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