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乌光闪过,那荒人连带着骨棒,被从中劈成两半,腥臭的内脏泼了那新兵一脸。
新兵惊魂未定地看去,只见陈渊收刀转身,扑向下一个目标,只留给他一个沾满血污、却如山岳般可靠的背影。
“娘的……真猛啊……”新兵喃喃道,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奋力拔出陌刀,狂吼着冲向另一个敌人。
鸳鸯杀得性起,他想起死去的诺诺,想起鹰喙谷倒下的兄弟,刀势越发疯狂,几乎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一个尉级荒人小头目试图挡住他,被他不要命地连续三刀劈砍,硬生生破开防御,最后一刀将其头颅斩飞!
大哈顶着巨盾,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好几个荒人同时用骨矛刺向他的盾牌,发出咚咚的闷响,却无法让他后退半步。
他看准机会,盾牌猛地向前一顶,撞开面前的敌人,随即陌刀从盾侧迅猛刺出,将另一个荒人钉死在关墙上。
崖顶上,默默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不断用手势指挥弩手点杀那些试图组织起来、或者想去启动滚木礌石装置的荒人。
他们的弩箭,成了压垮荒人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崩溃了。
在陌刀军这种狂暴不讲理的突击,加上头顶不断落下的精准弩箭打击下,关墙上的荒人守军终于彻底崩溃了。
残存的荒人发出惊恐的嚎叫,转身就想往石梁另一端的黑暗中逃窜。
“一个不留!”陈渊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陌刀军将士如同追逐猎物的狼群,追杀着溃逃的敌人。石梁上,关墙内,到处都在进行着最后的清剿。
战斗结束得很快。
当最后一个荒人被鸳鸯从背后一刀劈倒,整个断魂崖关口,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风还在呜咽,还有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士兵们拄着陌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