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将军盯着他看了许久,手指在报告上敲击着。他看到了陈渊眼中的决绝,也想起了这小子一次次创造的奇迹,以及他那神秘莫测的“天赋”。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抓过旁边的印章,重重地盖在了报告上。
“准了!但陈渊你给老子记住!少一个人回来,我唯你是问!”
“是!将军!”
第二天黎明,绝境长城一道侧向闸门在绞盘沉重的转动声中缓缓开启。
陈渊一身黑甲,手持陌刀,率先踏出。他身后,鸳鸯、大哈、默默同样甲胄在身,神情肃穆。再后面,是八百名仅着军服、手持黝黑陌刀的士兵。
他们排成四列纵队,脚步沉重,眼神里既有对未知荒野的紧张,也有被陈渊昨日话语激起的血性。
闸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长城内的安全隔绝。
陈渊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部队。他没有多言,直接下令:
“鸳鸯,大哈,默默!”
“在!”
“按计划,分兵四队,每队两百人!你们三人,各领一队!我为中军,随时策应!”
“是!”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很快,八百人分成了四个方阵。
鸳鸯领一队,士兵们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冷冽和偶尔闪过的痛楚,那是诺诺牺牲留下的烙印。大哈领一队,他那憨厚却坚定的模样,莫名给人一种踏实感。默默领一队,他沉默寡言,但检查士兵装备和握刀姿势时一丝不苟。
陈渊自己,则统领作为预备和机动力量的中军两百人。
“出发!保持战斗队形,斥候前出三里!”陈渊陌刀前指。
四支队伍,像四把刚刚出鞘的、略显笨拙但已初露锋芒的黑色利刃,向着广袤而危险的荒野,开始了他们的浴血练兵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