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陈渊,是拥有“军争陷阵”天赋的穿越者,是注定要在这绝望世界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男人。
远处,闻讯赶来的老疤和张毅将军站在营门口,看着校场上那挥汗如雨、杀气初显的景象,看着看台上那尊黑甲持刀的身影,久久无言。
“这小子……”张毅将军最终吐出三个字,摇了摇头,眼神却复杂难明。
老疤的独眼眯着,低声道:“或许……他真的能搞出名堂。”
几天高强度的陌刀劈砍和基础阵型训练下来,校场上的八百壮士已经初步有了些模样。至少,挥刀的动作不再散乱,沉重的陌刀在他们手中也显得驯服了不少。但陈渊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校场点兵台上,陈渊看着下方汗流浃背却眼神逐渐锐利的士兵,沉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陌刀的刀法,就教到这里!劈、斩、扫、撩,就这几下子!练到骨子里,变成你们的本能!”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或粗犷的脸。
“更多的杀敌技巧,靠校场练不出来!得去战场上悟!靠听清你们队正、你们同袍的每一个号令!靠你们胸腔里那颗不怕死、敢向前的胆子!”
“光在校场上挥汗,砍不到荒兽的脑袋!从明天起,我们换地方练!”
士兵们眼神中透出疑惑和隐隐的兴奋。
陈渊转身,大步走向张毅将军的指挥所。他将一份墨迹未干的请战报告放在了张毅的案头。
“将军,陌刀军申请外出,清剿二十三段长城外侧百里内,残余的零散荒兽群,以战代练,磨合部队。”
张毅将军拿起报告扫了一眼,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他抬起头,盯着陈渊,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陈渊,你疯了?八百人,重铠还没影子,就穿着这身布衣,拿着陌刀,你就敢带出长城?外面不是校场!荒兽可不会跟你讲阵法!你这是拿他们的命当儿戏!”
陈渊站的笔直,目光平静却坚定地迎上张毅的视线:“将军,陌刀军不是花瓶,不见血,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刀。布衣陌刀,正是要让他们知道战场险恶,学会在压力下挥刀,在恐惧中听令。”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至于他们的性命……我陈渊带出去多少人,就一定会带回来多少人。除非,我死在它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