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我们的人,伪装成病友家属,混进那个话题里去。”
宣发总监愣了一下:“顾导,您是说…”
“以他们的名义,”顾长风的声音很慢,却很清晰:“向电影、向社会、向明星伸手要钱。闹得越大越好。”
“引导病友家属去网暴,去碰瓷,去道德绑架。把这场抱团取暖,变成一场贪婪的闹剧。”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几名员工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这招太狠了。
它不是正面对抗,而是直接从内部瓦解。
一旦病友家属的形象崩塌,凌夜苦心经营的“共情”就会变成一场笑话。
顾长风环视一周,眼神像刀一样锋利:
“我要让所有路人看到,所谓的,最后只会养出一群贪得无厌的疯狗。”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去办吧。”
宣发总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明白了,顾导。我这就去安排。”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顾长风一个人。
他终于点燃了那根在指间把玩许久的雪茄。
火苗跳跃,烟草的气味弥漫开来。
青白的烟雾缭绕升起,模糊了他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意。
顾长风深吸一口,靠回椅背上,闭了闭眼。
在他看来,凌夜的情感牌已经失效。
接下来,就是他最擅长的——用资本和手段,将对手彻底碾碎。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老白”,顾长风眉头皱了一下。
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这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顾长风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敷衍:
“白老师,有何指教啊?”
电话那头,老白的声音很沉:
“顾导,我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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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
顾长风靠在真皮老板椅上,吐出一口烟圈,语带嘲讽:
“怎么,改变主意了?想通了,准备接我《药王》那篇预热稿的活儿了?”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我可得提醒你,白老师,现在再想写,价钱可不是上次那个价了,毕竟档期越来越近,你的文章也越来越不值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老白的声音响起,很硬,像生锈的铁:
“不,我想跟你聊聊凌夜的《我不是药神》。”
顾长风闻言,竟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
“白老师,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跟着那帮网民一起,为几滴眼泪感动了?”
他吸了口雪茄,烟雾从嘴角缓缓吐出:
“你觉得那玩意儿,是电影吗?那叫社会新闻,我没兴趣讨论一篇新闻稿。”
老白沉默了几秒,压抑着某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