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已有应对粮草与防御之策。萧鉴才擅治军,能让骑兵在长途奔袭后仍保持战力;姜慎钺长于奔袭,虽前日受挫,却仍有战力;陈希真精于防御,能守住粮道,此四人配合,十万精骑绝非虚张声势。
而嬴政麾下,能守住淮南、徐州多年,亦必有能战之将与过人谋略,此战恐非短时可决。我等若贸然出兵,恐陷入两难之境——若援助杨滔,
却被嬴政伏击;若坐视不管,又恐嬴政胜后对我江东不利。依我之见,当先遣细作探明两军虚实,尤其是杨滔的粮道动向与嬴政的防御部署,再定进退。”
姚广孝也上前一步,双手合十:“主公,周军师所言极是。广陵乃江淮要冲,若杨滔胜,则其势力可东扩至江东边境,与我军隔江对峙;若嬴政胜,则淮南、徐州连成一片,形成对江东的包围之势,无论哪一方获胜,对我军而言都非好事。
当务之急,是遣斥候探明战况,同时整饬边境防务,尤其是江夏、南郡两地,需严防杨滔或嬴政的败兵窜扰;文臣们则需加紧调度荆南、交州的粮草,运往江东各重镇,以备不时之需。”
孙武也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有力:“骑兵作战,首重粮草与地形。邗沟乃杨滔粮道必经之路,嬴政若能派奇兵袭扰此处,断其粮草,杨滔的十万骑兵便会不战自乱。而李玄若想取胜,唯有速战速决,趁嬴政防御未稳,全力冲锋,突破其防线。如今两军已激战三日,胜负未分,接下来的一两日,便是关键之时——若李玄能找到嬴政的防御破绽,便可一战定乾坤;若嬴政能坚守待变,拖垮杨滔的粮草,便可稳操胜券。”
萧辰也补充道:“主公,除此之外,还可遣人暗中联络杨滔与嬴政双方。若杨滔战事不利,可许以粮草援助,条件是其胜后割让淮南东部的庐江、九江二郡;若嬴政战事不利,亦可许以援助,条件是其胜后割让徐州南部的下邳、彭城二郡。如此,无论哪一方获胜,我军都可坐收渔利,扩大地盘,同时也能避免其中一方势力过大,对我江东造成威胁。不过,此举需极为隐秘,不可让双方察觉我等意图,以免引火烧身。”
小主,
朱元璋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上的舆图,目光扫过堂下众人,眼底闪过一丝锐利。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公瑾、道衍、孙武、萧辰所言,皆有道理。广陵之战,于我江东而言,是祸亦是机。传令下去——”
“徐岳听令!”朱元璋看向徐达之子,“命你率五百精锐斥候,星夜赶赴广陵,务必探明两军的兵力部署、粮草动向、伤亡情况,每日一报,不得有误!若遇危险,可弃报回撤,保全自身要紧。”
徐岳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末将遵令!定不辱使命!”
“朱文正、唐胜宗听令!”朱元璋又看向侄子与麾下将领,“命你二人分别驻守江夏、南郡,加强边境防务,增派巡逻兵,严防杨滔或嬴政的败兵窜扰,同时密切关注荆南四郡的动向,确保后方稳固。”
朱文正与唐胜宗齐声应道:“末将遵令!”
“常遇春、沃利贝尔听令!”朱元璋的目光转向常遇春与沃利贝尔,“命你二人整饬三万骑兵,驻于庐江,随时待命。若杨滔战事不利,需驰援广陵;若嬴政胜后有东扩之意,需立刻率军阻拦,守住庐江防线。”
常遇春与沃利贝尔轰然应道:“末将遵令!定保庐江无失!”
“朱升、张昭、比干听令!”朱元璋又看向文臣,“命你三人主持粮草调度,加紧从荆南、交州调运粮草,运往江东的金陵、庐江、江夏等地,确保前线与后方的粮草供应,不得有任何延误。”
朱升、张昭、比干躬身应道:“臣遵旨!”
“标儿、棣儿听令!”朱元璋最后看向两个儿子,“标儿协助朱升等人调度粮草,学习政务;棣儿随徐岳前往广陵,亲探战况,学习用兵之道,但需谨记,只许观察,不许参与战事,若有危险,即刻回撤。”
朱标与朱棣齐声应道:“儿臣遵令!”
朱元璋说完,拿起案上的玉玺,在一份调兵文书上盖下印玺,递给徐达:“徐达,你总领江东军务,协调各方,若有紧急情况,可先斩后奏。”
徐达双手接过文书,躬身说道:“臣遵旨!定不负主公所托!”
堂下众人齐声领命,声音洪亮,震得檐角的铜铃再次轻响。朱元璋看着眼前的文武将帅,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他站起身,走到堂前,目光望向广陵的方向,声音低沉却有力:“广陵烽烟已起,天下局势未定。
我等坐拥江东、荆南、江夏、南郡、荆州、交州之地,兵强马壮,文武齐备,当借此次广陵之战,谋取更大的天地。诸位,共勉之!”
“共勉之!”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帅府,透过敞开的堂门,飘向金陵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