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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冠军城西门的吊桥第三次落下。高宠手持虎头枪立于桥头，身后八百死士身披重甲，每人背负着浸透桐油的干柴。“按军师计策，每五里设一处假营。”高宠对副将低声叮嘱，“务必让敌军误以为我军要固守待援。”马蹄声渐远，黑暗中传来隐约的篝火噼啪声，仿佛一条蜿蜒的火龙在原野上燃烧。

三日之后，李牧的帅旗终于逼近冠军城。宇文成都策马踹开虚掩的城门，鎏金镗挑起一面汉军残旗，冷笑道：“刘秀果然如惊弓之鸟！”话音未落，远处山道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王诩脸色骤变：“不好！他们炸了金牛道！”烟尘散去，原本通往朝阳城的必经之路已被崩塌的山石彻底阻断。

“追！绕开山道！”李牧挥动令旗，三十六万大军如同潮水般转向。然而蜿蜒的山道让骑兵寸步难行，步兵又被狭窄的栈道拖慢速度。当先锋部队终于望见朝阳城巍峨的城墙时，城头已插满汉军旌旗，黄忠的龙虎黄金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箭矢如蝗雨般倾泻而下。

司马懿站在刘秀身侧，望着城下混乱的敌军，缓缓道：“李牧军远道而来，此刻人困马乏。主公，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刘秀握紧腰间长剑，剑锋映出他坚毅的面容：“传令高宠、铫期率两万骑兵从侧翼突袭，务必将敌军拦腰斩断！”

夕阳西下，朝阳城外喊杀声震天。宇文成都舞动鎏金镗，生生劈开汉军盾牌阵，却见黄忠拍马而来，大刀与鎏金镗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星。与此同时，高宠的虎头枪如游龙出海，在敌阵中左冲右突；薛刚的双锤砸得地面震颤，汉军士兵趁机发起反冲锋。

李牧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看着己方士兵在暮色中节节败退，终于下令鸣金收兵。王诩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叹道：“朝阳城易守难攻，我军若要强攻，只怕......”李牧望着城头猎猎作响的汉军军旗，沉声道：“传令下去，扎营休整。这场仗，看来要打成持久战了。”

夜色笼罩大地，朝阳城内灯火通明。刘秀抚摸着城墙上的箭痕，转头问司马懿：“下一步该如何？”司马懿望着远处敌军营帐的点点火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主公，剑阁天险可拒敌于外，嘉陵江水可通粮于内。只要我们坚守此处，李牧便是有百万大军，也只能望城兴叹。”

秋风掠过城墙，带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