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潘善宇联合赵匡胤攻打刘彻(7)

暮色漫过芦苇荡时,建宁联营中传来锻造声。陈庆之望着工匠们熔毁的镜盾,忽然抽出佩剑在沙盘上刻下新痕:明日,所有刀盾改绑兽皮,枪头缠湿布——既然日光与风皆为敌,那就让战场重回混沌。涂山蓉蓉将染血的风铃残片系在帅旗上,十二道铃舌只剩一道完整,在夜风中发出细不可闻的颤音,恍若汉军枪阵里漏网的最后一缕晨光。

建宁联营的锻造声突然戛然而止。数十道黑影掠过辕门,却是汉军斥候借着暮色射来裹着密信的弩箭。陈庆之展开染血的帛书,背水非阵,是心八字赫然入目,落款处卫青的铁枪刻痕深及纤维——这是战书,亦是对败军的嘲弄。

子时初,狂风骤起。涂山蓉蓉望着被吹翻的帅旗,忽然抓住帐中烛台:火!他们要借风势烧营!话音未落,青芦泽方向腾起无数火把——霍光竟将前日未燃尽的磷粉芦苇捆成火筏,顺流而下。王彦章的铁枪挑着火筏撞向联营木栅,火星溅在兽皮盾上,竟腾起诡异的蓝焰——原来汉军在火油中掺了硫磺。

用水浇!杨业挥刀砍断燃着的绳索,却见洛小熠的浮雪乌骓马突然人立而起——马蹄下的泥沼里,无数钩索破土而出,卢象升的枪阵借着火光从三面突入,枪尖倒刺勾住兽皮盾便不松脱。超女的长枪刚挑飞一具火筏,就被高仙芝的银枪锁住枪杆,三棱倒刺在火光中划出弧线,竟将她护心镜上的兽纹刮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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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营中央的储粮车轰然爆燃。陈庆之被气浪掀翻在地,恍惚看见乐安城头的霍光举起令旗——数百面铜镜同时转向,将火把光芒聚成数十道火线,精准射向联军的火药箱。巨响中,艾瑞莉娅的绣鸾刀被炸飞,她望着空中翻转的刀刃,忽然想起初上战场时师父说的话:刀光再亮,也照不穿人心的算计。

联军防线全面崩溃。白泽的笛声混着哭嚎,石守信的副将被秦天的鬼王刀劈中,刀身吸血的瞬间,周围十步内的火焰竟全被吸成幽蓝。六耳猕猴的金箍棒砸向汉军帅旗,却见旗杆中突然抽出——刘乾的长枪从空心旗杆中刺出,枪尖红缨上的鱼油遇火即燃,竟将猴毛燎去半边。

陈庆之被杨业拖上战马。回头望去,联营已成炼狱,字帅旗在火中蜷曲如败鳞。涂山蓉蓉的风铃残片不知何时失落,她望着青芦泽中随波逐流的钩索,忽然明白卫青为何始终不追——他要的不是赶尽杀绝,而是让每一个幸存者都记住:在这片被日光与枪阵统治的战场上,任何算计都不过是枪尖折射的虚影。

残兵退至乌江边。陈庆之望着江心漂浮的汉军火筏残骸,忽然解下腰间玉珏抛入水中:当年霸王在此自刎,今日我等...元帅!扬五郎指着对岸,只见卫青的铁枪挑着字旗立在高岗,身后枪将们的甲胄映着朝阳,竟似用晨光铸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墙。

涂山蓉蓉捏碎最后一枚残铃,铜屑混着血珠坠入江涛。她终于懂得霍光那句军心比算筹锋利的真意——当汉军将日光、风向、甚至敌人的执念都化作枪刃时,所谓的早在第一场背水战前,就已在卫青的铁枪下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