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口鼻是对的。”张平说,“但贴着墙走,是因为烟往上飘,下面空气更干净。这些不是运气,是规律。”
教室安静了几秒。
我知道他在尝试把经验变成知识。这比直接讲规则更有效。
最后一节课是李研的物理启蒙。她讲风穿过不同形状的缝隙会发出不同声音。我配合她,在教室四角生成微弱气流,穿过特制孔洞时发出高低不同的鸣响。孩子们闭眼听,举手判断方向。
效果很好。
但连续操作让我的太阳穴开始发胀。这不是疲劳,是精神力消耗过快的信号。我停下所有模拟,靠墙站了一会儿,记录下今天使用的能量峰值。以后每次教学辅助不能超过三小时。
放学后,小女孩没马上走。她坐在前排,手里紧紧抱着那本植物图谱的复印件。李研走过去,蹲下问她要不要把书带回家。
她点点头,站起来时差点绊倒,赶紧把书按在胸口。
赵文娟送她出门,回来时脸色有点沉。“她奶奶昨晚听说我们要教孩子判断建筑稳定性,打电话来问是不是想让他们去拆房子。”
“家长有疑虑正常。”李研说,“但我们不能因为怕就删掉重要内容。”
张平也开口:“还有人说我语文课不该让孩子写自己的遭遇。说翻旧伤疤没必要。”
我看着他们。“你们教的不是技能,是判断力。他们将来要自己决定去哪住,哪条路能走,什么话能信。我们现在不教,以后谁来教?”
两人没再说话。
天快黑时,巡逻队传来消息。北区废弃信号塔附近检测到微弱电磁波,频率接近守夜人早期通讯模式。这不是广播信号,更像是探测脉冲,试探性扫描。
我调出监控画面。那座塔在上一章中断音频的传输路径终点之一。这次出现,不是巧合。
我召集三位老师回教室开会。
“教育不能被干预。”我说,“一旦有人想控制孩子学什么,就意味着他们想决定未来长什么样。”
李研问:“接下来怎么办?”
“课程继续。”我说,“但我要在教学区加一道防护。”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离开。我留在教室,蹲下身,在地板接缝处刻画一组微型回路。这是基于零域的低功率预警系统,覆盖整个建筑。只要检测到异常电磁波动或非授权人员靠近,就会触发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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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到最后一个节点时,手指微微发抖。精神力恢复得不够快,刚才的会议占用了太多思考资源。我停下来,深呼吸几次,完成最后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