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完整序列终于呈现出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异常——一段插入式碱基序列,排列方式与蓝色种子表面的符文结构完全一致。更关键的是,这段序列正在激活端粒酶基因的表达位点,导致细胞分裂速度提升百分之十九。
“这不是损伤。”苏晴低声说,“是功能性改造。他们的身体在自我优化,但节奏太快了。神经系统还没适应这种改变,才会出现震颤和同步反应。”
我盯着那串碱基序列,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这不是副作用。”我说,“而是设计的一部分。灰点想观察的不只是空间折叠的稳定性,还有它对人体基因的影响。我们在重建社区,他们在收集生物数据。”
苏晴抬眼看我,“你是说,这些人……是实验对象?”
“被动的。”我收回视线,“但他们体内确实发生了变化。如果我们能控制这个过程,或许可以反过来利用它。”
她没接话,而是重新调出三名患者的生理日志。血压、心率、脑电、代谢速率……所有指标都在向同一个值靠拢。
“问题不在突变本身。”她说,“而在同步化。一旦个体失去独立调节能力,就成了整体的一部分。这不是进化,是剥夺。”
我明白她的意思。
自由意志的基础是差异。当所有人反应一致,思考趋同,危险就不只是健康问题,而是生存方式的瓦解。
“必须切断外部能量源。”我说。
“不能直接断。”苏晴摇头,“他们的神经系统已经依赖这个频率维持平衡。突然中断可能导致神经回路崩溃,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我停下动作。
这就难了。
既要阻止进一步变异,又不能引发急性脱钩反应。唯一的办法是逐步削弱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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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制造一个缓冲场。”我说,“用零域模拟低频干扰,慢慢降低耦合强度,让他们身体自己调整回来。”
“同时要建立监测系统。”她补充,“每天采集基因表达数据,看变异进程是否可控。一旦发现不可逆激活,就得启动应急预案。”
我们开始分工。
我负责设计干扰场参数,在终端上绘制能量分布模型。零域将蓝图实体化,在空气中形成一圈隐形屏障,覆盖整个医疗区。它的作用不是隔绝,而是扭曲折叠能量的传播路径,让其衰减速度加快。
苏晴则搭建动态追踪程序。她把三名患者的各项指标设为监测节点,设定四项关键阈值:脑波同步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端粒酶活性翻倍、神经震颤幅度持续上升、自主呼吸节律消失。只要触发任意一项,立即进入干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