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最后一组完成“敌后营救”模拟任务。他们在限定时间内找到了隐藏目标,成功撤离,只有一人被轻微“击中”。
我记下成绩,把当天的数据汇总成表,交给老周。
他翻了两页,说:“照这个进度,七天后可以拉出一支能打的队伍。”
“不够。”我说,“守夜人不会给我们七天。”
他没反驳,把表收进包里。“我去安排夜班轮哨,你去休息。”
我没动。
帐篷外,特战小队的人正在收拾装备。有人在检查战术手套的扣带,有人蹲在地上画刚才的行进路线。两个队员面对面站着,用手势沟通,一遍遍练习“发现目标”“请求支援”“撤退”的动作。
我看着他们,脑子还在转。
明天要加一项训练——‘通讯中断下的小组重组’。必须让他们在失联状态下也能形成战斗力。
老周走回来,站在我旁边。“你还撑得住?”
“能。”我说。
“别把自己耗干。”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闭眼调息。零域在意识里缓缓运转,像一台冷却中的机器。太阳完全落下去时,我睁开眼,拿起笔,在训练计划表上划掉已完成的项目。
然后写下明天的第一项:快速集结响应测试。
时间定在凌晨五点。
所有人都必须在三分钟内到达指定位置,装备齐全,状态就绪。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把笔放下。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值夜的队员在巡查。灯光从帐篷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拉出一道细线。
我坐着没动。
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