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但我们越散,他们越安全。现在我们聚在一起,等于告诉他们——局面变了。”
帐篷里的气氛变了。之前还有人犹豫要不要交出资源数据,现在一个个主动拿出记录本。南七提交了现存粮食总量,铁西报了发电能力,连河岸屯都列出了可参与巡逻的人名。苏晴在一旁登记,老周负责核对物资清单。
会议进入下一阶段。我摊开一张新图纸,是防御协作方案的初步构想。
“我们需要建立三条应急响应线。”我说,“第一条是警戒通报,任何社区发现异常活动,立即通通通讯网广播位置和规模;第二条是人员调度,按距离分配支援队伍;第三条是避难通道,一旦某地失守,居民可以沿预定路线转移到安全区。”
“你们有路线图吗?”北巷的安全官问。
我点头,启动投影更新画面。一条绿色虚线从北巷出发,穿过废弃地铁隧道,连接到移动庇护所所在地,再延伸至铁西和南七。
“这条路经过三次实地勘测,没有坍塌风险。”我说,“今晚就可以组织第一批转移演练。”
就在这时,主控台传来提示音。我瞥了一眼,是外部接入请求。一个新的信号正在尝试连接网络。
我没有立刻回应。所有人看着我。
“要不要接?”老周低声问。
我按下确认键,屏幕跳出一段文字:
“这里是地下三层B区,我们被困了十二天,还有十三个人活着。看到信号请回复。”
帐篷里没人说话。我拿起记录板,翻到空白页,写下新的坐标。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抬起头,说:“下一个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