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刚运行到一半,右手突然抖了一下。掌心又开始发热,比之前更明显。我立刻停止输出,退出界面。这不是疲劳导致的,而是某种预警。刚才那段加密信号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退,神经系统还在承受残留压力。
我靠在椅背上,没再动。眼睛盯着屏幕,等体温降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热感慢慢退去,指尖恢复知觉。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那个模拟程序,其实触碰到了某个边界。
我们一直把零域当成工具在用,像操作一台机器那样规划、执行、关闭。但从没想过,它会不会有自己的响应机制?比如,当外界输入特定频率时,它是否会自动做出反应?
如果是这样,那所谓的“跃迁”,也许不是外力强加的结果,而是内外条件同时满足时的一种自然突破。
这个想法让我坐直了身体。如果零域本身具有进化潜力,而蓝光种子只是触发条件之一,那我们就不能只依赖外部技术。真正的关键,可能在于使用者自身的状态调节。
我重新打开日志,在最后加了一句:
“下一步:研究零域使用者在不同生理状态下对特定频段的响应差异。优先采集静息、轻度负荷、深度集中三种模式下的脑波数据。”
保存,加密,归档。
主控台安静下来,只有监听模块偶尔跳一下信号灯。我坐在原位没动,眼睛盯着玻璃管。种子还是原来的样子,看不出任何变化。
但我知道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
我拿起记录板,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下三个字:
测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