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男的?”

子肥泉听完部长的解释,目光灼灼地几乎要把诺兰逼近墙里。

“来得正好,帮我想个主意让他喜欢女的——”

“我没空,底格斯,我想和你谈一下。”

她抱着手摇摇头打断何知行,走到他旁边坐下叉开腿,手肘支着膝盖。

“我吗?额——好,何,你陪诺兰去熟悉工作,麻烦了,我叫下面的人配合配合。”

部长也有些惊讶,再次狠狠瞪了一眼他那不成器的孩子,去翻出一个新茶杯重新满上。

……

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我?

何知行莫名其妙,起身打开门先走了出去,等那位男娘出来,把门关上,办公室里两人微小的交谈声传出。

额。

接下来该如底格斯所言,“管教管教”这个双性恋患者来。

“你昨晚去哪了?底格斯很担心你呢,怎么不来晚宴?”

何知行尽量表现得平易近人。

诺兰没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

这人……

底格斯以前一定没陪过他,缺少亲人关爱,才让这人误入歧途。

说实话,要是自己小时候敢不答话,父母的棍棒早已当头落下了,衣架都打废。

找个心理医生?

算了。

何知行略作惆怅地叹了口气,表现出一副理解的样子,准备帮帮那位命苦的父亲。

“我明白你的境遇,孩子和父亲之间是有些代沟——”

“你们华夏人不会懂的。”

细细的声音响起,难以分辨男女,诺兰站在他前面几米处,侧身转过头。

你特么——

“为什么?”

何知行保持着耐心。

“我们这种文化在你们那根本没有生存空间。”诺兰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转回视线。

说对了。

但不能承认。

何知行苦笑着摆弄手机,调出一张图片。

“这是我们华夏的性少数群体旗帜,和你们这边的差不多吧。”

诺兰听到那几个关键字,这才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有些诧异,慢慢走近,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拿过去。

“这——”他有些疑惑,“这和我们那面有很大不同,怎么是五色旗?”

“你说的对,你们那面旗在我们那没有生存空间,这是属于我们华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