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三妻四妾。
却让边军在寒风里啃冻馒头!
这叫自己人?”
“出事了。
想让咱们顶着。
为他们背黑锅?
没门!”
谢迁叹了口气。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拉了拉刘健的袖子:
“行了。
跟他们置什么气。”
他转向几个笔帖式。
语重心长地说道。
仿佛一位长者在教导晚辈:
“周文。
你们还年轻。
不懂朝堂的凶险。
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陛下刚登基。
锐气正盛。
一心想要整顿朝纲。
手里还握着张锐的供词。”
“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
不是明智之举。
只会自讨苦吃。”
“那…… 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抓?”
周文不甘心地问道。
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拳头都攥紧了。
“不是眼睁睁看着。”
刘健深吸一口气。
压下火气。
目光坚定。
语气沉稳:
“是该抓的抓。
该罚的罚。
绝不姑息。”
“但咱们可以从中周旋。
保住一些人。
比如那个周通判。
他只是收了礼。
没贪军饷。
可以从轻发落。”
“总比一锅端了强。
以免引起更大的动荡。”
周文似懂非懂。
眉头依然紧锁。
脑袋像拨浪鼓:
“周旋?
怎么周旋?
陛下要是盯着呢?”
他一脸茫然。
不知所措。
“这你就别管了。”
刘健挥了挥手。
神色有些不耐烦。
往椅子上一坐。
袍角扫过地面:
“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抄录奏折时仔细点。
不要多管闲事。”
“以后韩文再来。
你们少多嘴。
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被陛下的人听见。
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笔帖式不敢再说话。
纷纷低着头。
像霜打的茄子。
慢慢退了出去。
脚步沉重。
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走到门口时。
周文还回头瞥了眼案上的账册。
眼神里满是怨怼 ——
凭什么新皇说查就查?
咱们文官的体面。
就这么不值钱?
值房里又安静下来。
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还有窗外风吹树叶的 “沙沙” 响。
谢迁看着刘健。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指尖敲了敲账册:
“这些年轻人。
还是太天真。
怕是会私下抱怨。
传到陛下耳朵里不好。”
“慢慢教吧。”
刘健坐回椅子上。
神色平静。
拿起茶杯喝了口。
茶水都凉了:
“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咱们这么做。
不是为了自己。
是为了内阁。
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真要是跟陛下硬顶。
内阁倒了。
他们这些笔帖式。
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迁点了点头。
表示认同。
拿起案上的账册。
轻轻翻开。
指尖在 “从轻发落” 的名字上圈了圈:
“看来。
这几天有的忙了。
得连夜把能保的人列出来。
明天一早给韩文送去。
让他心里有个数。”
他自言自语道。
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刘健笑了笑。
笑容中带着几分疲惫。
眼角的皱纹都堆了起来:
“忙点好。
忙起来。
就没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他看向窗外。
阳光渐渐斜了。
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形成一片片光斑。
“至少。
陛下没直接让锦衣卫来抄家。
还给了咱们几分薄面。”
窗外的阳光。
渐渐斜了。
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形成一片片光斑。
照在账册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
显得格外刺眼。
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刘健和谢迁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
不会太平静。
朝堂之上。
风云变幻。
暗流涌动。
各种势力相互交织。
矛盾重重。
但他们别无选择。
只能走一步。
看一步。
希望能在陛下的锐气和文官的体面之间。
找到一条平衡的路。
只是这条路。
注定不好走。
充满了荆棘和坎坷。
尤其是想到陛下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
刘健就觉得后背发凉 ——
这位新皇。
怕是比他们想的。
还要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