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抿成一线。
就在这时,殿角传来一声轻响。
是弩机上弦的声音。
我眼皮都没眨。血瞳微闪,锁定那个藏在柱后的弓手——正是上次在废弃庄园被我烧伤的家伙,如今成了萧景珩的暗桩。
他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没动。因为他的手腕正被一股无形之力扭向自己主子。
萧景珩还在演:“楚兄何必危言耸听,不如……”
话没说完,那把玉骨折扇突然从他腰间飞出,扇骨弹开,毒针直射他自己大腿!
“啊——!”他跪倒在地,白袍瞬间染红。
全场哗然。
我慢悠悠走上前,两指捏住刺入他皮肉的扇骨,往外一拔,带出一串血珠。
“哎呀。”我叹气,“萧公子这扇子质量不行啊,轻轻一碰就自爆。不过也好,省得我找毒物比对——这花粉跟联名信用的封蜡,是一批货吧?”
没人答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根针尖上。上面沾着的淡金色粉末,在光下泛着诡异光泽。刑部尚书当场翻出证物匣,一对比,脸都绿了。
皇帝终于站起身,声音发沉:“萧景珩,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景珩咬牙,额头冒汗,却仍挤出一丝笑:“陛下明鉴……这是栽赃,是构陷……他是魔尊转世,妄图颠覆社稷……”
“哦?”我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转世’法?靠这半截破剑?”我拍了拍腰间断剑,锈铁哐当响,“还是说我昨晚偷偷去你家祖坟拜了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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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满是寒意。
“来人。”他缓缓坐下,“收押萧景珩,查封萧府上下,九族问斩,不得赦免。”
圣旨落音,殿外甲胄声起。
萧景珩被人拖走时还在笑,眼神却像毒蛇。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背后还有人,真正的棋手还没露面。
但我无所谓。
等喧闹散去,我转身走向窗边。雨停了,云缝里透出一道光,照在宫墙外的坊市招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