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费扬古,你呢?”
“回大汗,挑战书。”
代善不等问就答道,“回父汗,他在给自己塑金身。”
努尔哈赤也没问其他人,到主位落座,“朕昨晚很愤怒,不是这木板,是咱们大意了,扈尔汉太冤了。
阿巴泰既然到辽阳,明军的粮草会很快消耗完,进而杀战马充饥,失去外出能力,对付这种不安分的人,阿巴泰好使。
今天早上,朕突然觉得木板有意思,你们没发现吗,他没提大明朝,国与国的战争,在他眼里是族与族的仇恨。
汉人所谓的族,并非说他们本族,是华夷之别,咱们的觉罗氏、栋锷氏、钮钴禄等,在他们眼里是部落、是蛮夷。
射人先射马,破敌先破心,那他的破绽在哪里?”
何和礼眼皮一跳,英明汗果然是恼了,开口却是拍马,“大汗犀利,一指破雾,但他一个小人…”
努尔哈赤摆手打断,“何和礼,他在根据朕的行事判断性格,朕以前在辽阳也做过这事,只要粮草足够,阿巴泰一定能打败他,明军杀马可以充饥一月,阿巴泰带五千人能在辽阳作战一个月吗?”
安费扬古道,“大汗,七贝勒等他杀马即可。”
“是吗?”努尔哈赤淡淡反问,又讥笑一声,“明朝官场有句话,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反过来说,他没有出来做事的机会,就是最大的破绽。”
众人在消化他的话,何和礼躬身,“大汗圣明,明军缺粮,那就应该让他们尽快饿死。”
努尔哈赤叹气一声,“何和礼,你到辽阳去吧,令阿巴泰驱民五十里,断绝明军的念想,确认杀马之后,留守一千人监视,这次朕不想再上当。”
“是,奴才遵旨!”
阿巴泰已经在驱民了。
父子俩做事性格极其相似,那决定也不会差。
卫时觉在城头待了一天,没什么结果。
黄昏回到衙门后院,感觉比长途奔马还累。
雄黄也没多少,爆破大阵没法用。
又被打回原形了。
卫时觉靠墙喝水休息,书房门打开,祖氏兄妹进门。
祖大乐躬身,“校尉,有句话人多不合适说,太惜命不会有机会,舍弃点人去偷营,输赢得有应对,否则士气跌落,一日比一日艰难。”
卫时觉抬头瞥了兄妹俩一眼,不冷不淡道,“去吧,不送!”
祖大乐刷的大红脸,“时…时觉,慈不掌兵。”
“嗯?”卫时觉想不到他能说出这种话,自私到骨髓的将门,能成事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