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紧张了一晚。
好处是进入战斗状态了。
坏处是浪费粮食,得时刻保持体力,且睡眠不足。
一晚上留下15个爬墙钩子,接战一次,杀了三个女真兵,二十人被箭矢射亡。
比他妈进攻沈阳伤亡还大。
天亮以后。
卫时觉再次来到东门。
女真没有靠近城墙,八里之外,丘陵后的堤坝边,二百多辆爬犁竖起来设防线。
无数小帐篷,战马在河边凿冰引水,营地烟火阵阵。
四千人在休息,一千入山驱赶流民。
卫时觉低头戳戳眉心,有点头疼。
阿巴泰若一直‘常规战法’围困,先崩溃的绝对是明军。
他在这里头疼,萨尔浒的努尔哈赤却看着大营的木板微笑。
奴酋确实怒了。
微笑是极度气愤。
大营一圈人,都没人敢劝。
阿巴泰已经出击了,大家都没机会。
何和礼把木板上的字抄录一份,恭敬放在努尔哈赤身边。
拿起来看一眼,又递给何和礼,“念!不准错一个字!”
何和礼舔舔嘴唇,轻声道,“觉罗猪皮,冒忠仆之仪。山蛮野彘,揣蛇狼之心。腥旗所指,厉鬼嘶吼。骨填于沟,肉悬于梁。恶染川泽,人沦腹腥。猖无人道,罪越妖魔。
圣贤有灵,必致神威之怒。仁义存道,当降修罗之诛。热血指天,岂容冤仇沉埋。刑天干戚,荡灭天地饕餮。戮杀之鬼,必偿旧债。觊觎之兽,当试新愤。”
何和礼读完,无人说话。
因为…听懂的不多。
嗤~
努尔哈赤笑了一声,“何和礼,你听出了什么?”
“回大汗,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