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火炕很舒服,尤其是大雪天,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如春。
卫时觉到‘驿站’,是个独立的院子。
正屋四间,火炕非常大。
睡二十个人都不是问题。
两个炕桌,草席上是粗布包裹的干草褥子,再铺一层毯子,被子是棉布包裹三张羊皮缝制。
暖墙宽厚,上面热着几盆水,随时可以洗漱。
除了光线不好,其他的没毛病,油灯得挑亮。
卫时觉让斡特砝壳也在这里休息,两人说厢房的火炕也烧着。
出门一看,才知道怎么回事。
地坑火炕,厢房与正房中间是口子,里面塞满木屑、秸秆、马粪,一天到晚阴燃供暖,烟囱把毒气排走,难怪没看到灶火。
送他们过来的亲卫说一会送饭,卫时觉掀开厚厚的门帘,到里屋脱掉羊皮袄和铠甲,洗脸洗脚,上炕舒舒服服伸个懒腰,等着吃饭。
双层门窗的结构,就算有人进出,外面的冷风也进不来。
暖洋洋的,一会就迷糊了。
“卫校尉,卫校尉…”
卫时觉猛得弹起来,看到金冠和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站在地下。
“抱歉,迷糊了。”
“校尉总是这么客气,金某巡视完,过来喝一杯,这位是觉华岛守备府把总,祖大春。”
“欢迎,怎么还劳将军送饭…”
卫时觉下地,才忘记外面没桌子,炕桌才是谈话吃饭的地方,邀请两人落座,“火炕舒服,一时睡懵了。”
三人同时哈哈一笑,脱鞋上炕盘膝落座。
金冠给祖大春使了眼色,让他放松。
祖大春也瞬间就看出来了,他一个把总,屁大点官,这位公子没有丝毫疏远,更谈不上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