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逢圣陡疑看着他,“信使回来半个时辰,你不知道?”
“是吗?刚起来。”卫时觉一边说,一边把炭盆吹一吹,搬到椅子前烤脚,“太冷了,这鬼天气。”
看贺逢圣急得挠心,他才笑了笑,对院中大吼,“砝壳,有信吗?”
砝壳立刻从东厢房出来,“少爷,兄弟们回来了,有熊公回信,您在睡觉,没有打扰。”
卫时觉抢在贺逢圣之前,直接抢到手中,“回程半价,贺大人先打欠条。”
“你疯…”
贺逢圣憋出两个字,立刻收声,无奈到桌前开始打欠条。
卫时觉捏捏信封,“哟,好厚的信,没有封口啊,熊公真是敞亮人。”
贺逢圣看他倒信,着急去抢,卫时觉一躲,两封信直接倒进炭盆。
“啊~”
两人齐齐大吼一声。
贺逢圣隔着桌子,差点爬过来。
卫时觉跳起来,附身救信。
还好…封口全是炭灰和焦痕,牛皮纸不可能立刻烧坏。
“哎哟,牛皮纸信,熊公这是给谁的信,师弟亲启、于龄亲启…好啊,让乔于龄也给老子打欠条,一趟能赚两趟的钱,这买卖不错。”
贺逢圣看信无碍,听着卫时觉的叨叨,快速打欠条,直接写了一万两。
“贺某一起写了,把信拿过来。”
卫时觉看一眼欠条,直接把信扔回去,“贺大人真是敞亮,赶紧看,咱继续发信。”
贺逢圣没心思跟他扯淡,拿起信直接离开。
卫时觉朝门口的王覃挑挑眉毛,多简单的事。
王覃翻了个白眼,若非他帮忙,这办法没机会用。
今天运气太好了,下午还没天黑,给王化贞送信的人回来了。
跟昨天一样的过程,王化贞在右屯锦州附近,并不需要去广宁,而且他回信是常规信封。
这信倒是很清楚:
建奴无粮,冬无行动,机会难觅,军威越辽,东虏未击,王某频试,既有功绩,也创机会,大事顺利,无需着急。
卫时觉正反看了几次,更加晕了。
那边说‘不急’,这边说‘顺利’,看起来与两人对东虏策略一致。
这还是在说灭虏,两人在争夺灭虏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