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轻视将士了!”
朱由校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你轻视朕的兵时,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又是一刀,梦萝的尸体倒在雪地里,锦衣被血浸透,像一朵烂掉的红花。
剩下的士子们吓得浑身发抖,有的直接尿了裤子,温热的液体在雪地上化开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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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哭喊着“陛下饶命”“臣再也不敢非议朝政了”。
郭牧跪在地上,看着雪地里的血迹,心里却没有恐惧。
他只觉得胸口发热,眼睛发酸。
皇帝这是在为他们撑腰,为所有被文官轻视的将士撑腰!
“羽林卫听着!”
朱由校忽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列阵的士兵,每个士兵都挺直了腰杆。
“你们是朕的嫡系,是大明的刀!是护着百姓、守着江山的刀!”
他指着地上的士子尸体,声音洪亮。
“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朕,就是欺负大明!朕的刀,只能斩敌人,不能被鼠辈羞辱!”
“誓死追随陛下!誓死护大明!”
羽林卫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雪沫子从宫墙上往下掉,连郭琥等老将都跟着喊,眼里满是激动。
郭琥走过来,拍了拍郭牧的肩膀,手指触到他被杖责的后背,郭牧却没觉得疼。
“陛下护着你们,到了辽东,别给羽林卫丢脸,别给你爹丢脸。”
“你爹当年在辽东,也是个敢冲敢打的汉子!”
郭牧站起身,揉了揉后背,虽然疼,心里却比什么时候都亮堂。
他攥紧腰牌,对郭琥道:“祖父放心,我定杀够一百个后金兵,给爹争光!”
他忽然抬头,看向皇极门的角落。
几个穿着文官袍服的人正躲在那里,为首的是户部侍郎张维枢,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偷偷记着什么,脸色惨白地看着雪地上的血迹,眼神里满是不满,却没敢出来。
郭牧心里咯噔一下。
皇帝杀了士子,收了军心,可这些文官,显然没服,他们说不定还会在粮饷上做手脚,辽东的兵,不能缺粮啊!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血迹上,慢慢把红色盖住,却盖不住张维枢偷偷塞给小太监的纸条。
郭牧看得清楚,纸条上画着个“金”字,是后金的“金”!
他攥紧手里的虎头腰牌,指节发白,快步追上陈新。
“陈新,我们得快点去辽东。”
“不仅要杀后金,还得盯着那些文官,别让他们给后金送消息!”
陈新点头,两人朝着营地方向走,脚步比来时更快。
他们得赶紧收拾行李,磨亮兵器,辽东的雪,比京城还冷,后金的刀,比西南的土司兵还狠,他们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