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帆看着李承乾那依旧带着几分茫然和思索、未能完全领会“即时传送”战略意义的呆萌表情,不由得失笑摇头,决定暂时不再深入解释。
有些东西,需要亲身经历,才能真正明白其价值。
他提起那把线条流畅的现代茶壶,将李承乾面前那只白瓷品茗杯再次注满清澈琥珀色的茶汤,氤氲的热气带着沁人心脾的茶香袅袅升起。
“高明,”叶云帆放下茶壶,语气变得认真了几分,“这次急着找你过来,是有件正事要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李承乾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小心地啜饮了一口,那清爽甘醇的滋味让他微微眯起了眼:“云帆兄但说无妨,我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是现代那边公司的事。”叶云帆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仿佛在谋划一件大事,“公司的手续、场地都已经全部搞定了,招牌挂上去就能开业。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在我们大唐这边,把这盘生意轰轰烈烈地做起来,把这源源不断的财富,稳稳当当地赚到手!”
李承乾放下茶杯,神色也郑重起来:“云帆兄可是已有成算?”
“我是这样想的,”叶云帆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光滑的茶桌面,“我们这间铺子,将来要卖的东西,非同小可。一旦开业,其产生的利润将会庞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可能动摇长安乃至整个大唐某些行业的格局。这样一块惊天的大肥肉,单凭你我二人,哪怕你是东宫太子,恐怕也兜不住,会引来无数饿狼的觊觎和眼红。”
李承乾闻言,眉头微蹙,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属于太子的傲气:“孤身为国之储君,难道那些人还敢前来冒犯抢夺不成?”
“就因为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叶云帆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才更不能直接出面经营!你想想,若是被那些御史台的言官们知道了,参你一个‘与民争利’、‘自降身份、操持贱业’的奏本,岂不是授人以柄,平白给你自己惹来一堆麻烦?这名声可不好听。”
李承乾微微一怔,随即恍然,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云帆兄所言极是!这点我倒确实未曾想到……是我思虑不周了。我自幼所学,皆是治国之道,于这经商牟利之事,实在陌生,也未曾想过其中还有这许多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