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殿内只剩心腹重臣,皇上这才倾身向前,语气凝重:

“郑爱卿,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二十万大军开拔,后续粮草辎重可能保障?朕要听实话。”

郑海闻言,额角渗出细汗,却不敢擦拭,只躬身回禀:“回皇上,户部粮仓现存粮草约可供十五万大军三月之用。

若二十万大军开拔,加上沿途消耗及战时补给,恐仅能支撑月余。且如今并非秋收时节,新粮未入,若要从各州府调粮,至少需半月时间。”

皇上脸色愈发阴沉,指尖重重敲在龙案上:“月余?北狄戎人此番来势汹汹,战事岂是一月可了?郑爱卿,这就是你给朕的答复?”

郑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惶恐!去岁江南水患,两湖蝗灾,收成本就不佳。各地粮仓存粮已比往年少了三成。臣...臣已尽力调度,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一直沉默的钱斌此时上前一步:“皇上,臣有一策,或可解燃眉之急。”

皇上锐利的目光转向他:“讲。”

“可先从京畿三大营调拨部分军粮应急,同时下令各州府开仓放粮,命粮商限期将存粮售与官府。再派快马往江南、湖广等地,以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紧急购粮。”

钱斌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此举恐会引起民间粮价波动,需严惩囤积居奇者,以安民心。”

皇上沉吟片刻,眼中闪过决断:“准!郑爱卿,就按钱侍郎所言去办。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前线粮草绝不能断!若因粮草不济导致战事失利,朕唯你是问!”

郑海连声应诺,冷汗已浸透朝服。

待二人退下,皇上独坐龙椅,望着跳动的烛火,长长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国库空虚,但这一战,大晟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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