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应道:“知道了,转告梁县丞,本官届时一定到。”
傍晚时分,后衙花厅已摆好了宴席,虽不算奢华,却也有鸡有鱼,还有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比平日衙门的伙食精致得多。
梁欢穿着一身藏青色常服,早早地在门口等候,见苏康过来,立刻笑着迎上去:“苏大人来了!快请进,酒菜刚备好,就等您了。”
花厅内,马义、牛武和李林甫已坐在桌旁。
马义穿着绸缎长袍,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扳指;牛武一身短打,腰间别着把弯刀,显得粗莽撞撞;李林甫则穿着素色长衫,端着茶杯,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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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年轻有为,心系百姓,这几日施粥的事,全县百姓都在夸您呢!”
梁欢率先举杯,笑容满面,“这杯我敬您,祝咱们大兴县早日渡过难关!”
苏康浅啜了一口酒,语气平淡:“梁县丞过奖了,本官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若是让灾民闹起来,不仅你我脸上无光,传到京城,咱们都没法交代。”
马义立刻接话,小眼睛滴溜溜转:“大人初来,可能还不知道。咱们这大兴县看着普通,京城里不少贵人都在这儿有田庄产业呢!有些事啊,牵一发而动全身,您日后处理政务,可得多斟酌斟酌。”
他话里有话,半是提醒,半是威胁,暗示苏康别得罪背后的人。
苏康故作惊讶,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哦?竟有此事?多谢马主簿提醒。不瞒诸位,当年我虽中了状元,却无发财的命。家里虽是布商世家,可我早就放弃了家产,如今手里的银钱,都是放弃家产的那些补偿。本想着安安稳稳做一任官,谁知刚上任就碰上天旱,自掏腰包搭进去施粥,如今手里都快空了,真是时运不济啊!”
他说这话时,故意皱着眉,眼神里带着几分“窘迫”,连端酒杯的手都似有若无地顿了一下,活脱脱一副“空有状元名,却没家底撑”的穷酸模样。
梁欢、马义、牛武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眼底的警惕渐渐淡了,多了几分鄙夷——这货,原来也是个想捞钱的主,那他们还怕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