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看得出,那是控制欲,扭曲的占有欲。这种感觉就好像靳理是她圈养的小兽,别人可以随便靠近,只要这头兽开始对外人展现出一丝一毫的亲近,就等同于挑战她作为母亲的权威。
白苏苏觉得这不对劲,但个人主观不能说明是与非,她无权置喙。
但是,她也看到了,她与靳理的尽头就在不远处。
靳母看她出了神,出声道:“白小姐,我知道你遇到了些麻烦,这个麻烦我可以出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我没有遇到麻烦。”白苏苏说。
靳母浅浅一笑:“也是,确切说是你的表哥遇到了麻烦,一旦迈步过去,他可能失去沉家的信任,彻底沦为弃子。”
“您想说什么?”
“白小姐确实很优秀,阿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会痴迷你,这很正常。作为母亲,我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尽早与他结束,他不成熟,不适合结婚。”靳母说话带着江南女子的呢喃节奏,听起来很舒服,可是白苏苏却倍感不适。
“这种事要看缘分。”白苏苏敷衍道。
靳母轻哼了声:“白小姐,我们靳家在警署有自己的暗线,可以救出沉澍,不过这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你也得等价置换才行。阿理对你的情意很值钱,我认为可以拿来作为交易筹码。你觉得呢?”
白苏苏就知道她是这个意思。
不卑不亢道:“靳夫人,我白苏苏做事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从来不受他人胁迫,唯一逼迫我做事的人已经进了拘留所。我一直觉得同您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想到,今天我们有了共识。”
说到这里,白苏苏停顿了下,接着扬起下巴说:“我也认为靳理与我的情意非常值钱,正因为如此,我是不会拿这么值钱的东西拿去做交易。至于沉澍的事,有沉家操心,我操哪门子心,靳夫人押错筹码了。”
靳母很意外,她早就派去监视白苏苏,得到的结论就是白苏苏与沉澍的关系非同一般,如今沉澍身陷囹圄,白苏苏应该很着急,没想到根本不在意。
难道情报有误?
靳母也不急不躁:“行吧,既然白小姐无意,那今天纯属打扰了。”
“确实打扰了。”白苏苏转过身,就朝湖边喂鱼的马小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