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5年6月28日,圣骏堡,21:00
“忙活了一天,总算可以休息了。我找的这个地方怎么样?”弑君者向霜火征询意见。
酒店的内饰十分豪华,白色为基调,金黄与天蓝的装饰交织于墙上。
房间内虽然使用的是电灯,但是极力模仿出了烛台的质感,让晚上的房间中充满温暖与柔和的光芒。
“真像宫殿啊……”
“不是像,这就是宫殿,只不过后来改成了酒店,你看,导览册上面写了。附近有托尔格广场、伊戈尔大帝塔楼、还有四座大天使教堂……是不是能从窗户里看到?”
霜火望向了窗外:
“哦,那个是托尔格广场……一、二、三、四,两边确实有四座教堂,广场和钟楼后面的那个大宫殿是什么?”
“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大教堂了。据说建造这座教堂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来自被击败的高卢帝国。”
“皇帝住哪?他们在哪办公?”他像极了一个好奇的孩子。
“我看看地图……皇帝所在的城区,和这边的城区是分离的,我们要先离开这边的地块、才能到皇帝办公的艾尔米塔什宫。我感觉圣骏堡更像一个城市群。”
“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么多的城市,那里到底算不算圣骏堡?”
“地图上把这些地方都划到圣骏堡总督区内了,不过真正的圣骏堡城区只有这几个地方……你看。”弑君者把地图指给他看。
“原来是这样……”
“明天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肯定要去!……那个地方开放参观吗?”
“不知道,如果不开放的话,我们就溜进去。”
“对,这样也不用买票了……”
1095年6月29日,圣骏堡,8:13
弑君者早已起床,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霜火蹩手蹩脚地穿衣服。
“别往我这边看,我又不是塔露拉,不会帮你穿衣服的……”
“你闭嘴。”他正在十分费劲地系上扣子。
乌萨斯制造的义肢根本没有能力还原手掌的每一根骨头和每一块肌肉,在操控这只假手时、霜火感觉自己和残疾人的区别也没有多大。
这只铁胳膊对于他生活的影响不止体现在负重上,而且他的许多衣服都不再合身了。
“我昨天睡觉的时候,你应该就去洗澡了,半夜我醒了一次,结果发现浴室的灯还亮着。当时要不是太困了,我肯定要进去看看情况。”
“医生说,受到法术影响,有一些创口愈合得很慢,不能碰到水,然后我就试着用法术操控水流……但是洗到一半,我突然有点难受,什么也不想干、也不想动,只想待在原地不动……”
“这很严重了,我会跟塔露拉说一声。接入这个义肢会影响你使用法术吗?”
“我……根本分不清,这算不算我身体的一部分。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就是一种,异物感。但也有区别,不是异物进入了体内、而是进入了脑子,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混进了我的感官和认知的一部分。施法本身不会影响,但是我的认知确实受了影响。”
“认知受到影响,施法就会受到影响。那你平时难受吗?”
“只有偶尔会难受,平时我一直感到很诡异——这个东西,它不是我的血肉,但是会听从我的念头,同时大脑好像一直在提醒我,我原本的左臂已经失去了……”
弑君者走到他的面前,帮他扣好了身前的扣子。
“其实你可以裁剪掉这几件衣服的左袖,穿上外套、戴上手套之后,也看不出异样。要是有困难的地方,和大家说一声就行了;你为整合运动的奉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现在你多受一点照顾,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谢谢你。”
“而且之前塔露拉帮你洗澡的时候,你不是挺乐意的吗……”
“我收回我的话。”刚才的些许感动瞬间荡然无存。
他们出门之后,在托尔格广场附近逛了一圈。
托尔格广场的后方紧挨着一系列庞大的宫殿群。
红砖砌成了整个宫殿群的外墙,宫墙之上,还有数十座塔楼。
这些建筑物给霜火的印象,怎么说呢,很像克里姆林宫。
走过托尔格广场、再穿过圣三位一体桥,就来到了伊戈尔大帝塔楼的正下方。
早在伊戈尔·拉齐萨尔大帝起兵之前,就有许多乌萨斯人自发反抗骏鹰们的残暴统治。
据说,这些宫墙的砖头,就是用乌萨斯劳工的鲜血染红的。
在一千年前的圣骏堡,就在这托尔格广场上,数十名不堪重负的乌萨斯劳工杀死了骏鹰监工,并第一时间和倒戈的士兵占据了塔楼,与骏鹰的军队开展了对峙。
那时候的乌萨斯人反抗失败了,平叛的人正是后来的伊戈尔大帝,他用同胞的鲜血换取了骏鹰贵族们的信任。
九年之后,伊戈尔·拉齐萨尔重新攻占了这座塔楼。
十三年后,伊戈尔·拉齐萨尔在这宫墙之内完成了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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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镇守”正门的塔楼,后来就被称为伊戈尔大帝塔楼。
红墙之内的教堂与宫殿,早已对普通人开放——因为如今的皇帝与政府不在这里办公了。
而且如今的这些建筑与宫殿,都是基于古老的遗址重建而成的。
无论是卡西米尔人,还是高卢人,都曾焚烧过乌萨斯人骄傲的宫殿。
骏鹰与伊戈尔大帝曾经居住过的主殿,彻底毁于高卢人的雄伟的舰炮之下。
1033年,在四皇会战中得胜归来的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已经登基为皇帝,他完成了圣骏堡的移动城市搬迁规划。与此同时,高卢人的许多城市都被他下令拆解,林贡斯的一部分残骸构成了如今这座威武的救世主大教堂。
而四座大天使教堂的年代则久远得多,拉特兰的福音传入乌萨斯之后,受到感召的皇帝们下令陆续修建了这些教堂。建筑中心、金色的圆顶显得极为耀眼,蓝色的屋顶与洁白的外墙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