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别的意味的赵蒙还以为清源是在怕他,抿紧了唇。
他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似乎无从说起,村中没人不怕他。
赵蒙收紧手,陷入了软肉的包裹里。
清源笑意盈盈,看着男人因为他的只言片语而变得有些忐忑不安。
他没准备解释什么,反正他也没藏着心思只让人猜。
编竹篓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老妇人们探头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怎么?”
“俺男人说他们两个有一腿!”
“嘘!小点声别被听见了!俺可不想被赵蒙打一顿!”
“小时候明明黑娃还是个挺懂事的孩子,不怎么说话也亲近人,怎么长大了变这样?”
“可不敢喊什么黑娃,赵蒙上次因为这个称呼还瞪了俺一眼呢,吓得俺还以为他要动手!”
“嘁,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他仗着力气大,早就被俺家男人干翻了!”
“得了,少说两句吧,沾着赵蒙的事还是都别提了。”
老妇人齐齐安静下来,过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没忍住提了一句:“赵蒙真跟吴知青搞男男关系?”
没人回答她,但是都心知肚明。
村长家里可谓是闹翻了天,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撵进去,就被村长媳妇赶了出去。
王翠兰的眼眶还红着,她喜欢学城里的女人打扮,此时却穿上了以前总觉得老土的碎花衣服。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村长抽着旱烟,在桌边敲了敲烟杆。
村民七嘴八舌乱成一锅粥,把村长的脑袋都快吵大了。
他连连挥手制止:“别吵别吵,李老四,你来说。”
村长指着的李老四正是扯着清源领子想要个说法的汉子。
李老四眉头紧紧皱起,一板一眼地复述自己看到的情况,他说得中肯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就连清源是怎么反驳王翠兰的说法,以及最后和赵蒙亲在一起的场面更是描述地惟妙惟肖。
村长惊得被烟呛出咳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了许久,他才把目光落在王寡妇的身上:“王翠兰,你指认是吴知青对你进行了强迫侵犯,是这样吗?”
王翠兰怯怯地抿唇,在众目睽睽之下犹豫地点了点头。
秃头赖子在一边吹着口哨起哄,王翠兰甚至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