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大槐树随风摇曳着枝桠,鸟雀被途经树下的人惊起扇着翅膀飞远落在村头唯一的电线杆上。
几个老妇人团团坐着,手中编着竹篓聊天。
“王翠兰这贱蹄子真是昏了头了,那群城里来的知青怎么可能看得上乡下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嫁过人的寡妇!”
“听俺家男人刚刚提了一嘴,说是王寡妇跟戴着眼镜看着很像知识分子的叶知青,还有那个跛脚老实的吴知青都有点关系。”
“自家男人都在天上看着呢,王翠兰也不怕遭天谴!”
“还糟蹋了一个竹篓子,底都剪破了才把人套着带回来,不然得多少眼睛看着!”
“你以为就没看到?竹篓可是透着光呢!”
“秃头癞子刚才站在村口直愣愣地瞧,里面都光溜溜的,他都快流口水了!”
“王翠兰这接下来可怎么活啊!”
山坳里虽民风质朴,也保留着许多古板的观念。
不仅偷汉子失了贞洁还被这么多人看光了,王寡妇恐怕恨都恨死了!
妇人手脚麻利,不过片刻一个个精致的竹篓就堆在了脚边,她们这种纯手艺活有老板每月特意来村中收走,多做一个就能多赚些。
也正因如此,她们压根不想挪窝去凑王翠兰的热闹。
“俺就说那群知青不像是好人,看看,这才进了咱们村子多久,就扯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情,简直燥死人了!”
“那叶知青还是什么高知分子,文化人,尽做些肮脏事,没见那村里的黄花大姑娘都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人!”
“还有那个吴知青,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心也是个黑的!”
“俺家男人说吴知青喜欢男人,这也可以吗,难道不生小娃娃?”
“咳咳!”
最左边的那位妇人剧烈地咳嗽着,捣鼓捣鼓身旁的人,冲着村口示意。
老妇人扭头看去,正巧看见抱在一起没想着避人的两道身影。
听见了熟悉的字眼,赵蒙苍鹰般锐利的眼神望过来,把老妇人都吓得浑身激灵,顿时忐忑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继续做手里的竹篓,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胸膛前的布料很薄,行走间总是不免擦碰。
清源的视线高出一头,大长腿盘着指尖侧着身轻触黑硬的发丝。
赵蒙耳垂被捏了下,他脚步一顿,收了几分狠戾,把手心的臀部往上托了托。
“怎么了?”
“你好凶啊。”
知青的声音带着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