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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小满跟着张老头摸到西郊乱葬岗。手电筒光???开雨幕,露出个黑漆漆的盗洞。爬进墓室时铜镜突然发烫,幽绿的光照亮残破的壁画——盛装新娘用金簪刺向喉咙,血溅在身旁的铜镜上。
"在那!"老头指向斜开的棺椁。森森白骨间,凤头金簪插在棺盖裂缝里,簪尾的珍珠蒙着层血垢。
身后突然响起洛阳铲刮过石壁的声响。周老板举着强光手电堵住墓门,脸上结着血痂:"老子就知道..."他忽然僵住,手电光里映出棺中坐起的白骨。
铜镜从小满怀里腾空而起,镜面炸出漫天红绸。周老板的头发疯长成黑蟒,把他死死缠在墓墙上。白骨"咔咔"转向小满,空洞的眼窝涌出黑血。
"阿姊,你看。"小满不知哪来的勇气,举起铜镜对准白骨。镜中浮现出盛装少女的身影,盖头下露出半张与小满极其相似的脸。
"他们要拿我的尸骨镇龙脉..."镜中少女泣血,"我不甘心..."
小满突然记起连做七夜的梦:花轿颠过乱石岗,腕上金镯陷进伤口。原来当年昭阳公主是攥着铜镜自尽的,血沁入镜背的红玛瑙,养出了千年怨灵。
"都过去了。"她握住白骨指节,腕上被周老板掐出的淤痕突然发烫。棺中金簪嗡鸣着飞起,镜面红光暴涨成火凤凰。周老板的惨叫声中,黑发寸寸成灰。
晨光透进墓室时,铜镜安静地躺在昭阳公主骨殖边。张老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镜子总算..."
"等等!"小满突然抢过铜镜。镜面闪过现代街景,穿校服的少女抱着课本跑过,腕上金镯与公主的一模一样。
老头愣了半晌,突然大笑:"原来如此!千年轮回,你倒是替她活了个痛快。"他摸出块桂花发糕掰成两半,"吃吧,加了朱砂的。"
三个月后,拆迁中的古玩市场腾起烟尘。周老板蹲在废墟里翻捡,逢人就展示手腕的灼痕:"这可是昭阳公主摸过的..."路过的中学生忽然驻足,她扎着马尾辫,腕上金镯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远处茶馆里,张老头嘬着茉莉香片哼小曲。柜台上的铜镜突然闪过道红光,映出个穿校服的背影。老头笑着往镜面弹了点香灰:"急什么,时候到了自然让你见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