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忠发觉不妙,立马赶往金明池的水军舰船。
同时我也收到密信:"金明池动"
密信内侧用画着时辰,正是刘继忠与北汉使者约定的会面时间。
我立即赶往金明池北岸,远远看见刘继忠的轿辇刚转过望春亭,就被拦在角门。
这位节度使大人正要发作,忽有老仆捧出他写给北汉的密信——那信纸经过特殊处理,遇风显出了朱批的"大逆"二字。
藏在树丛中的殿前司精锐一拥而上,刘继忠腰间的横刀甚至没机会出鞘。
旁边的赵光义得意的大笑:"老子都知道你心怀不轨了,难道非得两军对阵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这就是大哥说的擒贼先擒王!"
傍晚我回到布庄,马三郎正往柜台下暗格塞账本,突然从袖中抖出张名刺:"永丰布庄送来这个。"
烫金帖子上印着河东柳氏的家徽,"说是想优先收购,每匹布给小的五文辛苦费。"
"让他们买。"我淡定的说,"但每匹加收二十文'急脚钱',而且每天最多五百匹。"
这招既能让世家多出血本,又能制造平民与商贾的矛盾。
"苏兄这手'阳谋'用得妙。"赵匡胤把玩着缴获的密信,突然用信纸卷成筒敲我额头:"但布庄限购这招太损,柳家老太爷早上在朝堂上昏过去了。"
他递来半块杏仁酥——不过你能不能先把嘴角压一下,饼渣都掉到我衣服里了。
"他们就是赌我们的产量有限,打的是把我们的货吃完再倒卖赚差价的主意。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工业的力量!"
上个月寒潮来临前,破晓的梆子声穿透茅草屋顶时,李阿大正用树皮绳扎紧漏风的窗棂。
炕角传来老母压抑的咳嗽声,像钝刀刮着冻硬的牛皮。
他摸黑数了数陶罐里最后的七文钱——刚够抓副止咳的枇杷叶,可瘫娘腿上的脓疮还得用贵三倍的黄柏膏。
"他爹,把幺妹的袄子当了吧..."妻子王氏突然出声,惊醒了蜷在干草堆里的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