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销售如何?”
“现在整个棉纺行业都是卖方市场。
皮棉紧张,棉纱也紧俏。
工厂生产的棉纱不愁销路。
好多纺织集团都是找上门来购买棉纱。”
“效益怎么样?”
“咱们国棉厂缺乏资金,不能像其他棉纺厂那样贮存大批皮棉。只能高价买再高价卖。
即使这样,现在棉纺行业的利润也十分可观。环锭纺和气流纺综合算下来,每吨棉纱大约可以产生3500—4000元的利润。
照这样发展计算,国棉厂一个月至少能够赚到2000万的毛利润。”
“净利润大约能够达到多少?”
“除去工人工资这最大的一项开支外,再加上电费、设备折旧费、银行贷款利息等项开支,大约能净剩毛利润的五成到五成五。
也就是说,每个月大约能净赚1000万到1100万,一年大约能纯赚1.2亿。”
钟延睦听了赵一帆的话,一股怒火直冲脑瓜顶。
鸟的,在棉纺行业遍地黄金的年代,即便让一只狗来做厂长,也不至于把偌大一个国棉厂弄得白白送人都送不出去的地步。
就像现在,厂长吕贵才、书记许尚瑞都进了看守所。原来国棉厂老厂长、现任经委第一副主任茅正雄临时兼任国棉厂党委书记,负责国棉厂全面工作。
五十八岁的老茅已经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等到点退休。
他知道自己这个国棉厂党委书记,不过是一个过渡性职务。按老茅的话说,他“不过给人家临时看几天家”。
老茅既然抱着这样的态度,他对国棉厂的事情,自然也不怎么上心。每天上午,他到国棉厂办一次公。
无论有什么事情,他都是把分管副厂长和有关部门的主管找来,让他们各自拿一个意见。如果两人意见统一,他就依照这个意见办。如果意见不统一,他就从中选择一个照着办。
像老茅这种行为,说好听一点儿,他实行的是黄老之学,无为而治。说不好听,就是尸位素餐,白食宰相。
可是即便是这尸位素餐的茅正雄,也比根上烂掉的吕贵才、许尚瑞之流强了百倍有余。
“一帆厂长,我们能不能进去参观一下?”钟延睦问道,“对纺纱行业来说,我们都是外行。还请你这个内行精英现身说法,给我们普及一下基础知识才好。”
“好的好的,市长请!”
赵一帆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逸飞陪同钟市长走进车间之后,他发现这个车间的设备和明金时代的纺纱机差别很大,他没有看到一枚枚高速旋转的纱锭。
“市长,咱们国棉厂这个气流纺车间,有日发30c气流纺32台,共有锭。不仅是边东省最大的气流纺车间,也是长江以北最大的气流纺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