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叛军步兵来说,熊虎中的这一击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他们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
甚至还没等熊虎中冲到近前,也还没等史思明在脸色巨变之中来得及抽调五百亲兵前来阻挡,那些距离熊虎中最近的一些步兵,就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惊恐万状,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完全出于本能地开始拼命往远处逃窜。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更多的步兵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一样,纷纷如潮水般开始疯狂溃逃。
眨眼之间,史思明拼死布下的步兵战阵防线就像是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堤坝一样,瞬间土崩瓦解,而叛军步兵的第二次溃退,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遏制。
无论史思明的亲兵执法队怎样疯狂地射箭,无论叛军各级将官怎样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指挥军队,都无法再阻挡住步兵们如决堤洪水般的溃逃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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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此时熊虎中的身后,能够紧紧跟随他的骑兵已经所剩无几,仅仅剩下两三百人而已。
只要再等一会儿,等到史思明派来的那五百名亲兵如饿虎扑食般冲杀过来,熊虎中就会被彻底拦下。
毕竟,以区区两三百人的兵力,想要抵挡住五百名如狼似虎的亲兵,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熊虎中可不是一般人,他身经百战,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对于战场上的种种变化和应对之法,可谓是了如指掌。
所以,当史思明的五百亲兵如汹涌的波涛般冲杀过来时,熊虎中就像一只狡猾的兔子一样,迅速地改变了前进的方向,巧妙地避开了这股凶猛的攻势。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继续朝着已经开始溃逃的步兵猛冲过去。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叛军把自己缠住。
否则,不仅他自己难以脱身,就连他身后那仅存的两三百名骑兵,恐怕也会在瞬间被叛军的汪洋大海所吞噬。
要知道,他们经过长时间的激战,体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
而且,现在他们四周都是叛军,一旦稍有停顿,就会立刻被叛军的重重包围所淹没。
到那时,就算熊虎中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无法在十来息的时间内抵挡住叛军的疯狂攻击,最终只会落得个被叛军杀得片甲不留的悲惨下场。
因此,他完全不顾及身后还剩下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人能够跟得上自己的步伐,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一下。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眼睛紧盯着那些尚未结成军阵的叛军步兵。
与此同时,熊虎中麾下的其他骑兵和郭襄阳率领的五千骑兵,就像猛虎下山一样,气势汹汹地从两侧外围冲向叛军骑兵,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喊杀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就在这时,武令珣展现出了他的果断和机智。
他当机立断,立刻派遣骑兵封锁了熊虎中撕开的口子。
这一举动犹如一把无情的大锁,不仅断绝了熊虎中的后路,让他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同时也断绝了裴徽一方支援熊虎中的可能性。
武令珣对自己的决策充满信心,他甚至断言熊虎中必死无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熊虎中所率领的那数百名骑兵,竟然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冲过来,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导致了己方主场步兵的防线瞬间崩溃。
而这两万主场步兵的溃败,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发了连锁反应,使得史思明直属的近万骑兵和武令珣麾下两边的外围骑兵也纷纷开始溃败。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即便是史思明这样被誉为天下名将的人物,面对如此局面,也已经无力回天。
此时此刻,叛军的败局似乎已经成为定局,剩下的问题无非就是究竟有多少人能够侥幸逃脱这场灭顶之灾罢了。
熊虎中此时满脸煞气,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尊杀神降临世间,所到之处,无人能够幸免,所有人都在他的屠刀下惨遭屠戮。
他的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鲜血四溅和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而另一边,武令珣心急如焚,他的心情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眼看着己方军队在熊虎中的猛攻下节节败退,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抛下了大部队,亲自带领着数百名亲信骑兵,如同一阵疾风般疾驰而去,径直冲向了熊虎中所在的位置。
“受死吧!”武令珣怒目圆睁,手提长枪,口中发出一声怒吼,这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撕裂开来。
他对熊虎中的恨意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炽热,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的双眼都变得赤红。
武令珣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今天这场战斗失败了,他逃回洛阳之后,史思明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但他武令珣绝对没有活路。
因为安禄山一定会将他处死,以平息自己的愤怒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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