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应该差不多够热了,便准备放肉下锅。害怕被油溅到,她一手举着锅盖作盔甲自保,另一手拎了块肉,远远地往锅里一掷。
呲,无数泡泡应声炸开。
“救命救命!!”
溅起的油花伴随着时悦的惊呼声,在厨房里噼里啪啦。
“我来吧。”
时悦正与那锅热油焦灼对抗,一只手接过了她手里的锅盖,同时将她拉到了一步之外。
赵柏行的动作熟练,放下锅盖,调小油温,有条不紊地将肉一块块沿着锅沿放进油中,“炸东西的时候不能丢,丢得越重,溅出来的油越多。”
时悦愣愣站在他身后,看他用锅铲轻搅锅中炸物,“嗯……”
赵柏行笑了声,“如果油烧得太热,可以把火调小,而不是举锅盖。”
被他一说,时悦更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愚蠢,为自己轻声狡辩了句,“但是不举锅盖我害怕啊。”
“害怕就叫我啊。”赵柏行应得极为顺嘴自然。
时悦眼睫一颤,看向他的侧脸。
他的神色散漫,眉梢松弛,说话时她看到他左侧脸颊那颗痣,嵌的位置不高不低,唇角一动,那颗痣也被扯着微微颤动。
这男人的五官本就优越得具有迷惑性,不然也不会让许远见了都无法反驳,添了这颗痣,一说话便被嘴角扯动,叫人移不开眼,更蛊人心智几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哄骗得把自己卖了。
赵柏行唇角那颗痣闲散牵起,“不都说了,一通电话,空降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