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要不是有预谋的逃婚,这是什么!?”
面对书生声泪俱下泣血一般的质问,许多人一下子哑口无言,各自窃窃私语议论着,但是总归还是有一些头脑清晰的,提出了反驳。
“敢问这位小兄弟,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某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言语间多是‘听说、据说’,恐怕也只是道听途说吧!”
一位头戴方巾的老者从一旁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人群里的书生,只看得书生有些胆怯气短。
但是一想到身边这么多人等着自己回答,书生强装镇定,道:
“那些全是小生前日在书会上听到的,是远游的学子回来说的。”
“哦?那不知是哪个书会,可还有别人听说了?”
老者步步紧逼,让那书生额头冒汗,心里着急起来,这上面的人也没说呀,这可如何应对。
这时靠近门的一位白袍男子,对着不远处一人点了下头,那人往人群里挤了几步,朗声道:
“是郎璇书会,那人小生也参加了,正巧听到了公主逃婚的事情,确实是远游学子带回的,而且刚才那边的大哥也说了两国要开战,想来这公主确确实实是逃婚了。”
老者和众人看向说话之人,见此人五官端正双目晴朗,不像是在说话,心里原本还有疑虑的便也信了。
不少人唉声叹气的怪起了公主不该这般自私只顾小我不顾大我,而那书生乘势说出了准备好的言论,字字把谢曦往那柱子上钉!
那白袍男子见里面众人讨论的火热,笑了笑摇头离去。
自此起,这公主谢曦逃婚的事情在上京传遍了……
宫内的嘉贵妃听到消息时,展颜一笑娇媚万分,将手中的珠花赏给了报信的宫女,命她传令下去,把这谣言闹的再凶一些,最好快点传到圣上耳里。
“嬷嬷,那件事如何了?”
将旁人打发走后,嘉贵妃小声的问身旁的张嬷嬷。
张嬷嬷拧着眉,面色稍沉,回道:
“那曹美人宫里把的紧,我们派去的人都近不了身,都被打发到院子里打扫,吃食一类的更是碰不到。不过,娘娘稍安勿躁,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那曹美人只是个刚入宫的新人,根基不稳,再等些时日总有机会下手!”
虽然明白此时急不得,但是嘉贵妃还是忍不住心烦,瞥了眼台上新贡上来的琉璃镶白玉发梳,没由的想到了上次看到曹美人那弱不胜衣的样子,拿起发梳就想往地上砸。
“娘娘,别砸!”
张嬷嬷赶紧拦住了嘉贵妃,盯着她手里的发梳笑了起来:
“可别砸着发梳,说不定咱们还要靠这发梳来成事呢!”
嘉贵妃闻言,看了下手中的琉璃发梳,狐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