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怎么,你没察觉出来么?”

江陶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一心一意地吃饭。

见她不说话,顾泽栖也停了话语,只是他并不用膳,而是继续用着先前的姿势看江陶用饭。

一开始江陶还有些别扭,劝说再三后也没能说动后也只能作罢,将这么大一个人当做摆设,加快了进食速度。

饭菜入口便知不同,可江陶不敢抬头再看顾泽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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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午饭吃得食髓知味,江陶到最后也没能问出金佛的事儿,反倒是被狡猾的太子殿下忽悠着应下了不少条件。

两人饮完半壶春茶,顾泽栖便表明了离开的意图,只是离开前,他十分明显地瞥了一眼书桌,继而毫不客气地向后仰倒,躺在室内唯一一张的绣榻上。

烟青色的料子如水一般铺陈开来,大半张绣榻染上青色。

他仰面朝上,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说道。

“刚才我可是瞧见了,你写的是邀请函,可有我的一份?”

“有是有,只是刚才一时不察,已经污了。玄凤若要,我当下便再写一份。”说罢就起身到了案桌前,摸出一张全新的信笺,去拿笔时却被一只手摁住了。

她抬头望去,只见顾泽栖指尖一挑,便从镇纸下将那张被墨污了的信笺拿了出来。

熏了兰香的信笺虽不似女儿家的花笺那般娇嫩,却也是风雅至极,更不消说上头风骨韵味十足的一手好字。

顾泽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块墨渍,其实并不是很大,在纸上洇出了一块桃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