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小时后, 北京到达。
相比上车时的仿徨不定,下车后被他牵着手的安全感令温尔恍若做梦一般不真实。
林斯义的手掌非常漂亮, 宽大修长, 他曾有一次穿正装从外面回来,然后看到她在摆棋谱,便心血来潮学陪她下了一盘,当时温尔输的一塌糊涂, 大失水准,不因别的,只因他那天尾指上戴了一枚装饰用的银色戒指,在分割的齐齐整整的棋格映衬下,整只手掌显得硬朗又爱欲, 想把他衬衫袖口撕掉,让他变得凌乱,不完整。
“脸红什么?”他用“在哥面前害什么羞”的经典眼神, 淡然瞥着她。
此时,两人已经出了月台, 在人来人往的出口处等待。
来接应的人与他们走反了, 林斯义只好带着她出来,在高架桥边等。
七月的北京, 热浪奔腾。
林斯义将她让在阴影处, 自己面对着她,背部留在外部阳光下,淡看她良久。
温尔满脸的辣红, 表情虽是淡定,但脸色出卖她,她一双笑眸,羞赧与他对视,说,“呆会儿那阿姨看到我们,朝家里告状怎么办?”
“这个?”林斯义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抬到眼前,故作可惜道,“这你得想好了,和我在一起了就一辈子不能分开,否则多尴尬?嗯?”
“知道。”温尔点点头,“但愿不要吓着姑姑他们。”
“我们不在一起才会吓着他们。”林斯义胸有成竹的笑了。
相比他的淡定,温尔就麻烦死了。
她心跳如雷,左手被他牵在掌心,感觉全部被他包裹住了,又热又黏的好多汗,林斯义不但没嫌弃,还反复变幻角度捏她,轻柔不让她疼,却专门让她心跳更可怕的力度。
终于等了一会儿,那位空军后勤保障部的阿姨找来。
对方四十岁左右,穿得蓝灰色夏季常服,没戴帽子,笑容宽和又周到,显得特别干练勃发。
这就是女军人的风骨。
温尔听到对方和林斯义在对话军中的一些事物。
她在林斯义身边耳濡目染早知道了一些专业名称,但听阿姨的口风,林斯义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
一路上,仿佛将他的从军履历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个完整的总结。
震撼,又心潮澎湃。
她的男朋友过于优秀!
……
到了选飞基地,林斯义先陪她在食堂吃了晚餐,然后才不舍的与她告别,并特意叮嘱第二天的相关选拔内容。
温尔本来不紧张,被他弄地紧张了,“你赶紧走吧。”她开始嫌弃他。
真是阴晴不定,人家才当她半天男朋友而已。
林斯义说:“明天我会想办法过来看你。”
“你要走后门?会不会影响公正性?”
“又不贿赂考官影响什么公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