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善知收手,一脸宠溺,口型道:都听你的。
说罢,他真就施施然走开了。
遆景冷眸看向尤瑕,笑容讽刺。
尤瑕无奈:“别和他动手,可以吗?”
接近死亡的一节课,在凝结的空气和僵掉的气氛中,终于在它成一块化不开的冰块前,在敲响的救赎响铃中融化。
几乎是铃声一响,老汪就夹着文件袋拍拍屁股走了,其他同学也是一窝蜂地往外跑。
“这么一节课,老汪也真能上得下去。”木头撇撇嘴,“老汪都不管下。”
来个新生这么狂,他们都顾忌着在上课没动手,新生好像无事发生。
“管?”
“心安理得当着最差班班主任,想管早管了。反正也快退休了,不争业绩不争头衔,累这份心干什么,老汪一天就枸杞泡红枣的办公室吹着冷气,除了上课,你见他来过几回教室,不跟咱们这帮混纠缠,才是他的人生哲学。”镰刀说。
木头不知怎么,就嘣出一个成语:“尸位素餐?”
镰刀:“啥玩意儿?”
木头品着,点头,“就是这个,没错了。”
说完,傲娇的睨了眼镰·没文化·刀。
镰刀就操了。
“算了,什么帝之家和五狼人野营,还是改天再说吧。”木头真没胆子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再多待一秒,和镰刀说完就跑了。
镰刀也待不下去,哪还想着野营,也跑了。
教室走空,一瞬间只剩三人。
后排,沉默两人谁也没看谁,遆景趴着睡觉,尤瑕低头看书。
褚善知像是什么都没察觉,走过来,停在尤瑕桌边,扣扣桌面,“厕所去吗?”
遆景一脸被人吵醒的暴躁:“厕所还要人陪?你残障?”
褚善知:“有的福利,不是残障也能享受。”
遆景笑:“是吗,说来听听,还有什么比厕所打|炮还算福利的。”
褚善知眯眼:“你试过?”
遆景偏头,意味不明,“你问他。”
尤瑕起身,对桌边挑衅的人说:“你跟我来。”
褚善知得意地对遆景一笑。
遆景的脸沉下来。
楼梯拐角,尤瑕在墙壁前停下,“你很闲?别在这挑衅他。”
褚善知遗憾:“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转来这里呢。”
“为什么?”
“你不清楚?”褚善知一脸疑惑,“我以为是我的告白把你吓跑了,所以来追你啊。”
“很好,我也刚对他告白,你来不要妨碍我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