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你不能骗我,老实告诉我今天过得怎么样,遆景那厮有没有为难你!”乐小归仍担心遆景对付他。

尤瑕揉着有些痛的耳朵,想到白日他能看遆景趴桌子睡觉看一天的事,嘴角噙上了笑:“今天都很好,遆景……也非常好。”

“噗通。”楼下传来走路绊倒的声音。

尤瑕偏头看了眼。

“切。”尤瑕说这话里藏不住的喜悦,让乐小归终于松了口气,有心情送上他的柠檬和被抛弃的怨愤,“要不是知道你不会撒谎说那话,我才不答应你转校!”

“话,什么话?校霸还说了什么,鬼哥,告诉我!”路小道在那边又高|潮起来。

“鬼哥!我也想知道,他们的事情我最不该缺席!”廖飞舟说。

七嘴八舌,电话那边又吵吵起来。

尤瑕捏了捏眉心,说了句改天聊就迅速挂了电话,然后往栏杆边走过去,说:“出来吧。”

镰刀捂着膝盖,有些狼狈尴尬地抬头看向尤瑕,硬着头皮走上来,“大、大嫂…不!校、校霸,不!你……你这……”

“尤瑕。”

镰刀转了转眼珠子,说:“瑕哥。”

尤瑕从善如流点点头。

镰刀和他一起往寝室走,看到老大紧闭的门,咽了口吐沫:“瑕哥,你……转校过来是想找老大吗?”

尤瑕看向房门,目光露出一丝温柔,“当然。”

镰刀犹豫着说:“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老大了,老大都能默许别人对你的欺压,就表示他现在还在暴怒中,你这个时候去找他,可能不会有好下场。况且,你是凌阳校霸……”

他言尽于此。

这俩针尖对麦芒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尤瑕摇头,没多作解释,镰刀看他坚持,也只能转身进了旁边的寝室。

尤瑕目光停在门上的236号牌,上面贴着的表格上只有一格写了名字:遆景。

他指尖摩挲了下,翻手转为指背叩门,轻敲了三声。

“遆景,开下门,我有话对你说。”

门纹丝不动,里面静悄悄,好像没有人,若不是门下缝隙露出的白色灯光,尤瑕真要以为他在对着一个空房间说话了。

他又敲了三声,门依旧紧闭,棕红的色的铁门暗沉的像一把陈旧的掉漆老锁,钥匙生锈泛黄,似乎永远都打不开般。

尤瑕舔了舔唇,隔着门说:“遆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开门,让我道歉好吗?”

可惜,他做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熄灭遆景怒火的。

紧闭的门,丝毫没有会打开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