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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侍立马熟练的端来茶水。

皇上垂眸抿茶,借机掩饰脸上跟嘴角的细微表情。

朝上说话都文绉绉的,全是规矩跟束缚,很久没这么耳目一新过了。

可能这就是年轻人的脾气。

尤其是时清也不是分不清好歹。

她说常淑归说常淑,但是对常母这个无辜的长辈还是挺尊重的。

时清双手相贴郑重的跟常母行了个大礼,“伯母,晚辈刚才所有话只针对常淑跟您和常府没任何关系,晚辈若是有什么造次冒犯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年轻人的事情,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从真心里上升到长辈。

哪怕她跟常淑私底下赌母女局,明面上见到常母,时清依旧会规规矩矩的喊伯母。

一码归一码,尤其是这事也不是她先起的头。

何况时清也没说错,常淑的确自命不凡又不肯上进。

这些都不是她的原罪,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她错就错在只知道耍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手段。

常母摆手叹息,“不怪你。”

她家里的事情,怎么能怪别人。

“时清,”皇上放下茶盏开口,“你娘说你想当御史,朕本来还有些迟疑。”

时清微顿,就听皇上继续说,“现在倒是觉得你这嘴皮子进翰林院,那群老古板可能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