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寅干笑两声,勉强道:“花菱,你难道是在说梦话?这怕不是你臆想出来的罢?”

环生早已一同跪在了谢菱身边,听见谢兆寅这样说谢菱,急得膝行几步,朝谢兆寅解释道。

“老爷,不是的,姑娘说的句句属实,姑娘总共见了沈大人两次,每一次环生都陪着的,可以作证。”

谢兆寅扶住额角,这太过刺激,他脑袋有些抽疼。

“先起来,起来说话。”谢兆寅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谢菱看了环生一眼,慢慢站起来,环生连忙扶住她的手心,帮她直起膝盖。

谢兆寅又指了指下首的一张椅子:“花菱,坐着说。”

谢菱便知道,谢兆寅应当不会再发怒了。

她点点头,说:“父亲,我想先问一句,你先前与同僚商议,可否商定了什么对策?”

谢兆寅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瞒着,说:“其实,有一点,那些党羽说得没错。太子目前不得势,足以证明陛下的态度。太子虽是储君,但我等终究要忠于陛下。”

“如今陛下若有意令立储君,我们也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谢菱点点头。

确实,可以当忠臣,但千万不要当愚臣,谢兆寅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在这风雨飘摇之中,真正能掌好舵的人,是少数中的少数。

她又问:“那父亲与各位叔伯,可否有属意的新人选?”

谢兆寅沉吟了一下,“有,四皇子。”

谢菱眨眨眼:“为何?”

“几位皇子的年纪相差不远,便只能从品性、能力上来选择。二皇子心机深沉,手段狠毒,这种人难以为伍。四皇子最为敦厚,虽然资质差一点,但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