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樊肆会特意把要对她说的话重复几遍,像是怕她听不到。

楼云屏转了一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叫她。

但很快被樊肆定住下颌,让她的目光转了回去。

他的脸离得很近,双眸认真地盯着她的头顶,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又似乎很沉浸。

“怎么了?”楼云屏奇怪地问。

樊肆伸手,在她眉前的覆发上拨了拨,拿下一片绒羽。

“鸟崽的羽毛,沾上了。”

楼云屏看了眼那片绒羽,“哦”了一声:“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樊肆笑了笑,“没有。”

楼云屏选择相信他。

她抱着一窝鸟崽进屋,樊肆还留在门外。

他姿态闲适,好似身上穿的并不是沾了草屑泥印的粗布棉裤,而是什么风度翩翩的华服。

他看着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晋珐。

晋珐果然被气得不轻。

——从刚刚晋珐站着的那个位置看过来,他与楼云屏方才的动作,应该像极了亲吻。

樊肆笑了笑,模样似乎很是无辜。

晋珐以前看不上樊肆,从没有正眼看过他,但此时,沉怒的眸光却死死盯着樊肆。

“樊肆?你方才,在做什么?”

“自然是与我的娘子联络感情。”樊肆好整以暇地回答,像是才发现晋珐在此处,露出个惊讶神色来,“晋公子,你又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