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附庸的影子。
画室里响起手机铃声,林嵬拿起手机,一边嘴边“嗯”一边看向陈深。
“上次废体育场的俩雨衣人终于醒过来了,这都多久了…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就给他们送到精神病院去。”
林嵬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衣服。
“我现在去医院看看,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什么事儿。”
陈深点头。
“别太过。”
“那当然。”
林嵬走出门。
“我又不逼供,顶多威逼利诱。”
林嵬走后,陈深在画室里待了会儿,风没停。
室内的颜料被风吹出一阵阵薄荷味。
以前陆崟、林嵬经常来这画室探讨漫画,身上会沾上浓郁的薄荷味,那时候他们对于改变漫画还心存侥幸。
但线稿里的血终究是蔓延出来。
陈深看向窗外。
太阳炙热地占据天空,像是要吞噬尽天地间一切空寂。
贵雅高中的室外网球场一反平常的清冷,里三圈外三圈得绕着人。
看台上甚至都站满人。
陈深拎着网球包走到操场中央,球网对面立着网球发球机。
戴上护腕后,他拿起球拍走到球网前。
网球边站着的教*练把围观的学生往外赶。
“你们不用上课啊,都围在这儿干什么?”
“那陈深不也得上课吗,他现在是一中的学生了,还来我们网球场干什么?”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