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又莫名的柔和，像是屋前落下的一片月光，让人忍不住想接住它，不让它落到污泥之中。

郝苗苗转过身来——是白团子！

她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我身后？”

她刚才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白团子，它是怎么突然跳出来，又跑到她身后去的呢？

李轻尘也微微蹙了蹙眉。

他方才其实一直都在，从郝苗苗进入秘境开始，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期间还出过声音叫了她两次，可是她都没有停下。她在想什么？

李轻尘没有回答郝苗苗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郝苗苗这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白团子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变得更加幽深，郝苗苗连忙补充道：“小白你如果觉得为难就算了，我可以再想别的办法的。”

她当然希望白团子能够答应，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请求给白团子带来太多的困扰。

看见郝苗苗小心翼翼的样子，李轻尘抬起眼睛看着她，不管其他，只问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郝苗苗：“哎？”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白团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

李轻尘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叫余兴成的人，你的师兄，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李轻尘记得，境灵曾向他说起过，郝苗苗一开始答应在秘境里种植灵植，帮助秘境缓慢恢复，便是因为想将秘境里的灵果拿去给她的师门。

郝苗苗点了点头说：“是。很重要。”

她的眼睛像冰晶一样干净，一尘不染，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