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行军,很多人缺乏训练,体力不支,走一天就得歇半天,原本一个月就能到达的,也不知还要拖多少天。
李彦逐十分无奈,这支队伍的存在,如今看来实属多余,等他坐上高位,必得第一个撤销了。
他看着刘信道:“刘将军所言我不能赞同。”
自小熟读史书,当然知道匪患难绝,可是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不能因为还会再生,就不去理会当下。
就算是灭了再生,那也要好几年,北地的百姓至少能在这几年,过上安稳日子。
而且很多匪患难除,多与当地官府有关,有的同当地镇守的军队互相勾结,官府得了山匪的好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的守城将领,知道朝廷会拨大量的补给让他们去剿灭山匪,所以并不尽力,每次只做到能给朝廷交差便收手,并不完全剿灭,导致山匪难除。
这种为了钱财而成为山匪的镇压并不难,难的是,那些被逼成为匪徒的,他们劫富济贫,盗亦有道,这些人成为山匪是因为朝廷昏庸无能,活不下去,才会选择这条路,但却心怀高义,身怀武艺,这种很难剿灭。
不论是何种情况,想要杜绝匪患,根子都在于朝廷,不在于山匪本身。
他虽不知此次面对的匪患是哪种情况,但这次剿匪并非只是一次剿匪这么简单,父皇是何想法他还未猜透,太子借此机会要他命丧在剿匪之地,还有很多朝臣等着看他的笑话,所以,这次他必须得胜。
“父皇让我来剿灭北地匪患,若我只是走走样子,岂不是欺君之罪?”
李彦逐紧紧盯住刘信的眼睛,神情坚定,“刘将军有伤在身,剿匪之时自不会让将军身先士卒,我在此许诺将军,我在将军在,若我战死了,将军也请带着剩余的人马回朝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