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陈渊站在仓库里,眼睛盯着那套麒麟重铠和陨铁陌刀,心里像有团火在烧。
他伸出手,指尖碰到冰冷的暗金色甲片,甲片上细密的鳞状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有光华流动,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一件件穿戴起来。
重铠上身,出乎意料的合身,暗金色的甲胄覆盖全身,肩甲雕成麒麟首状,胸甲厚重,腰束皮带,腿甲护膝一应俱全。
铠甲不觉得沉,反而像第二层皮肤,气血在体内流转似乎更顺畅了。
他提起那柄陨铁陌刀,刀身银白,入手微沉,刀锋处寒意刺骨,随手一挥,破空声低沉呜咽,仿佛能切开空间。
他穿着这一身,迈步走向校场,踏在夯实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
校场上此刻正忙乱,四千刚分好的兵,正按照各自千夫长的吼叫重新聚拢、列队,兵器碰撞,尘土飞扬,乱哄哄一片。
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先喊了一嗓子:“将军!将军来了!”
这一声像掐住了所有人的脖子。喧闹戛然而止。
几千道目光齐刷刷转向校场入口。
只见一人,身着暗金麒麟铠,手持银白陨铁陌刀,正缓步走来。夕阳余晖落在他身上,铠甲折射出不是刺眼,而是沉凝厚重的光,仿佛吸纳了周围所有的光线。
那股无形的压力,像山一样当头压下,又像潮水般席卷了整个校场,空气都凝固了,呼吸也变得困难。
那些新来的兵,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忘了合拢。
他们听说过陈将军年轻,听说过他阵斩将军级荒人,可没人说过,他穿着铠甲走来时,会是这般……这般让人心胆俱颤的模样!
就连那些刚从战场下来的老兵,握着兵器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
鸳鸯正跳脚骂着一个站歪了的士兵,感觉身后不对劲,一回头,整个人僵住了。
他离得近,感受最为真切,那扑面而来的气息,不仅仅是强,更像是一种俯瞰,一种源自规则层面的压制。
他腿肚子一阵发软,差点没站稳,赶紧用陌刀拄了一下地,旁边的大哈,憨厚的脸上满是惊容,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瓮声瓮气地嘀咕:“俺……俺的娘嘞……”